一下。
中年人臉頰橫肉微顫,冷聲問道:“你笑什麼?”
說著,一隻手,已經扶到腰間。
正在這時。一陣清香飄過,疾風般快步走過來一個漂亮女郎,到了那兩個女招待面前,掄圓了劈頭一人給了她們一巴掌!
這耳光來的很快!兩個女招待全都傻了眼,捂著臉瞠目結舌!
在她們面前,方錦如瞪著圓眼。厲聲說道:“還不跟楊先生道歉!不知好歹的東西!”
那兩個女招待面面相覷,這女人是誰啊?
再向後一望,那女人身後。廖青峰正站在不遠處,微微眯眼,眼神清寂。
兩人這才忙地點頭哈腰地給那中年禿瓢道了歉。
這中年禿瓢正是楊大龍。
此時,他臉色稍有緩和,放在腰間的手。也緩緩垂了下來,道:“我是最憐香惜玉的。下去吧。”
言畢,又眯著小眼瞥了一眼方錦如。
方錦如這時也才放下心來,方才,她眼睜睜見著那楊大龍的胖手提到腰間,那腰間鼓鼓囊囊,正是彆著兩把盒子槍,這盛怒之下,唯恐這楊大龍會給她們一人賞上一個槍子兒。
方才自己雖然打得用力,那兩人的臉上都有了血痕,但是比起小命不保來,已經強上太多!
此時,廖青峰也走上前來,哈哈笑著和楊大龍擁抱了一下,嘴裡客氣寒暄,兩人勾肩搭背地進了包廂。
包廂裡,映著五彩燈光,兆蒼在流光裡也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笑意,道:“楊老闆,這次來了,一定要好好的,多玩幾天啊!”
楊大龍爽朗笑著:“你這嘎達真是太暖和了,俺們那嘎達還賊冷呢!”
兆蒼請楊大龍坐在沙發上,自己走了兩步,一手拉著方錦如,一手拉著在門口搔首弄姿的薔薇,安排他倆坐到楊大龍身邊,介紹道:“這是方小姐,這是薔薇。”言畢,自己又緊挨著方錦如坐下。
楊大龍笑得眼睛成了一條縫,道:“哦哦。摩登女郎,摩登女郎。”
旁邊有侍者給楊大龍面前的高腳杯添上葡萄酒,只添到一半,楊大龍胖手一推,道:“噯,這果汁喝起來有什麼意思?”
薔薇嬌笑道:“楊老闆,這是法國來的葡萄酒,你嚐嚐嘛!”話音很甜膩,讓人骨頭幾乎酥麻。
楊大龍眉頭一皺,臉上卻還是笑道:“我又不是沒喝過,嘗什麼嘗。”
廖青峰對侍者低語兩句,侍者退下,過了片刻,將伏特加呈了上來,換了精巧玻璃小杯,旁邊呈上一碟酸黃瓜。
楊大龍道:“這麼小杯,怎麼過癮?換大杯來!”說著,先拿起小杯喝了一口,嘴裡咂巴咂巴,似在細品。
薔薇笑道:“這伏特加不是這麼喝的,爺,是要一口入喉,就口酸黃瓜,俄國的口味,鐵血真漢!”
楊大龍臉色似略難堪,道:“哦,我當然知道啦!”
方錦如在旁靜觀到此處,已經摸準了這楊大龍的脾氣,似乎也明白了為何前兩次他來都是敗興而歸。
這楊大龍十分要面子,特意讓手下帶了假髮,以掩飾他難看的禿頂,但是進門之後,在招待的嘲笑之下,又因為拉不下臉,沒好意思戴。在遭到女招待的二度嘲笑以後,幾欲震怒而殺人,可見他的臉皮之薄、脾氣之火爆。
他盤踞深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逍遙自在,本就受不得這都市的條條框框的約束,這些繁文縟節對他而言。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法國葡萄酒、俄國伏特加,對他而言,都是一樣東西,不過是飲料罷了,他從來不去講究許多,可是這薔薇,卻兩次指出他的錯誤,事不過三,他臉上雖掛著笑意,在眼底。卻已經蘊著不快了。
方錦如知道,要想成事,得先摸清對手的脾氣。
從他剛才見面的話語可以聽出。他為人還是開朗活潑、天然話多、好面子,這樣的人,要多聆聽他的話,而不是搶佔話語權對他指教,要多讚美他的發言。而不是指出他的不足,他千里迢迢來到這裡,是做生意的,不是受教育的。
於是,方錦如此時明知薔薇說的是對的,卻也拿起小杯。那玻璃杯閃閃發亮,模仿著楊大龍的舉動呷了一口,咂巴嘴道:“嗯。還別說啊,楊老闆這樣品起來,別有一番趣味呢!”
“哦?是嗎?”楊大龍洋溢笑意,“哈哈哈!”
薔薇撇撇嘴,心道。又是一個土包子。
兆蒼在一旁冷眼旁觀方錦如和薔薇的作為,卻不多說。只默然和楊大龍喝了幾杯。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