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搖搖晃晃彎彎,
懸在絨絨的天上,
你的心事三三倆倆懶懶,
停在我幽幽心上。
你說情到深處人怎能不孤獨,
愛到濃時就牽腸掛肚……”
方錦如的嗓音很清亮,卻又在這清亮中蘊著一絲渺遠的甜美。
她唱得遠不如薔薇專業,也遠不如她有技巧,卻飽含深情,樸素動人,懾人心魄。
舞臺後面的俄國樂隊也是從未聽過這歌曲,但是樂手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竟也給方錦如的清唱配上了清雅的點點伴奏。
“離人揮霍著眼淚,
迴避還在眼前的離別。
你不敢想明天,
我不肯說再見,
有人說一次告別天上,
就會有顆星又熄滅。”
方錦如唱著唱著,眼中卻已經盈上了淚水,那淚滴之中,彷彿看到了江雲若那挺拔修長的身姿,看到他一步步在人群中向自己走來,那一直暗藏在心底的抑鬱,此刻竟又在酒後悉數泛了上來。
一曲終了,壓住喉中哽咽,走下舞臺,仰面憋回眼淚,灑脫走回雅間。
而包廂之中,楊大龍身後的壯漢們早已各歸原位,楊大龍和兆蒼也談笑風生,一副哥兩好的模樣,這薔薇也是聰明之人,此時早已如蛇一般攀附在楊大龍的胳膊上,連連嬌笑:“您太有趣了,楊爺!”
楊大龍見方錦如回來,帶著兄弟們裝模作樣地叫了兩句好,目光一轉,又順著貼著他手臂的薔薇的胸前,深深望進去。
兆蒼一隻胳膊閒適搭在沙發背上,斜倚著沙發,唇邊輕靠著耀眼的玻璃杯,在方錦如回來的時候,只漫不經心淡淡一望。
方錦如收拾心情,靜靜坐到他的一旁。
方才的不快,在方錦如的歌聲結束之後,彷彿已如明日黃花。
方錦如明白,兆蒼一直在操控著全域性。
而自己剛才在那緊張氣氛中製造的小小騷亂那一招,是想亂中求勝。
這整個場子裡,能鎮住楊大龍的人,恐怕除了二少,並無第二人。
然而剛才兩人針鋒相對,一觸即發,若不是自己亂鬧騰這一下,恐怕真計較起來,雖不知誰勝誰負,但總會兩敗俱傷,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在楊大龍這個土匪頭子面前玩這種摔盤子摔碗的把戲,猖狂嗎?
猖狂!
敢嗎?
有何不敢!
方錦如看似嫻靜,對楊大龍也是出言讚美,但絕非卑躬屈膝,怯弱可欺。
利劍無鋒!
對於楊大龍這樣的人,更是要先看得起自己,才能讓他看得起你。剛才自己在他心中,已經建立了真誠自信的美好形象,讓他已經悅納了自己,從他方才的言辭中,也可流露一二。
因此方錦如這一鬧,並不會讓楊大龍反感,反而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同時,兆蒼也可順水推舟。雙贏的局面,何樂而不為。
只是方才,讓方錦如心中陡然一顫的是,兆蒼推開了那雙想要抱她的胖手,而是自己親自將她從桌上抱了下來。
可是如今望去,兆蒼的眼神,卻也並不是一直繾綣流連在自己身上。
方錦如有些迷惑,這兆蒼對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包廂之外突有嘈雜聲響,片刻又消熄下去。
廖青峰這時走出包廂,在那禁區旁站定,微微蹙眉,似是問詢。一個黑衣男子低聲道:“剛才有人想闖進去,已經趕出大舞廳,許是喝多了。”
廖青峰道:“教訓了?”
“讀書人的模樣,稍稍教訓了,不經打的。”
廖青峰揮揮手:“沒事了。”
VIP卷 第九十七章 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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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樂大舞廳門前熙熙攘攘,紅男綠女,香車寶馬,衣香鬢影。
而轉過了門前的繁華之景,樓後的昏暗小巷中,卻有一對男女在悄聲言語,那男子傳出動人的沙啞呻吟,讓路過的人面紅耳赤地匆匆而過。
不過,路人是誤會了。
這男子此刻正氣喘吁吁地扶著小巷旁的磚石圍牆,似鬆開手,就會摔倒下去。
他身邊的女子扶著他,輕聲問道:“你沒事吧?我早說了,別往那邊去的,那是禁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