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3 / 4)

二十多年,今後還在繼續。

“你恨朕吧?”看著眼前神色平靜的兒子,女皇忍不住問道,自己也不知道是期望得到肯定的回答,抑或是否定的回答。

虞無恕輕輕搖頭。

女皇嘴裡泛上苦澀,怕從兒子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但兒子否定了,卻又有種被疏離的感覺。

昨日嶽淼聽說了朝堂之事,說是無恕帶有煞氣的星象在他二十歲那年已經轉勢,沒有昭告天下是因為他此生還有一個死劫,死劫前所受的苦難越多,越有助於他抵抗死劫。

她很信任嶽淼,但對星象一說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不過,此次嶽淼所說倒是喜憂參半。

沉思半響,她決定還是讓嶽淼在朝上公佈此事。一來去掉無恕的災星之名,不能任由朝臣將禍端推至他身上而忽略了真正的暗湧。接連兩次的刺殺,西疆的戰事,分明是有人在暗中謀劃。

至於嶽淼所說的死劫,她會在無恕身邊安排最出色的暗衛。

於是,便有了今早在朝堂的一幕。

虞無恕在母皇問他恨不恨時,下意識的搖頭,不由得想到剛剛在迴廊停步的妻主,若非生命中有她的介入,那麼,正如她曾經所說,過往的一切會像枷鎖一樣束縛他一輩子,怎能像今日這般平靜而又釋然的面對母皇呢?

“因為傾兒?”見著無恕清淡的的眼眸暖意閃過,女皇便猜到了緣由。

粉唇微翹的虞無恕,沒有肯定,亦沒有否定,不過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四月的“嵐苑”還有些冷意,侍女送上熱茶,嫋嫋的熱氣在兩人的面前升騰起水霧,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但一方石桌所在的小天地流淌著平靜與祥和。

然而,虞無恕突然下滑的身子與清脆落地的茶盞打碎了母子間二十多年來首次的平和氣氛。

“無恕!”女皇蹲身半抱起虞無恕軟軟的身子,卻見他已經昏厥,“傳御醫!”暗啞含怒的聲音自女皇口中吼出,在皇權頂峰沉浮了大半生的女皇此刻沉穩不在,因為嶽淼昨日所說的死劫就如洪鐘一般一聲聲在她的耳側鳴響。

正坐在迴廊內的聞人傾突然間心中一悸,抬頭望向“嵐苑”方向,女皇身邊的一個禁衛正疾奔而出。

不安在心中擴大,她跨過廊沿,直直奔向“嵐苑”。

躺靠在女皇懷裡的恕,急切呼喊著恕的女皇,摔碎的茶盞,跪地的侍女,嚴陣以待的禁衛,恕中毒了?她的呼吸一瞬變得艱難。

快步靠近兩人,只見恕閉眼靜靠在女皇懷裡,就如無數次在她身邊熟睡時的安詳,但又似乎不對,為何心中的惶恐這般劇烈?不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沒有!並指按在他的頸側動脈,沒有跳動!

那冰涼的觸手之感直抵心間,也使她的世界瞬間鋪滿黑色,伸手把恕抱進自己懷裡,一口腥甜湧上喉間又生生壓下,死死盯著眼前安詳入睡的面孔,眼眶如撕裂般的疼痛,壓下的腥甜再次翻滾。

侄女兒的探息舉動和她身上隨之爆發的毀天滅地的傷痛,讓如洪鐘般轟響的“死劫”二字在女皇的耳旁炸成了一道雷聲,不可能!不可能!微微發抖的手正欲重複侄女兒的動作,御醫趕到。

疾步靠近的御醫因聞人傾身上死寂的氣壓而呼吸困難,女皇轉頭的一瞬也讓御醫看到了她眼底滔天的殺意,不敢耽擱的御醫頂著壓力探上了虞無恕垂落的手腕,又檢視了碎裂茶盞上的茶漬。

遂冒死稟報,二皇子中了一種名為“寒眠”的毒,此毒用銀針不能察辯,中毒者身上的血瞬間凝固而亡,死狀是全身冰冷,就如睡著了一般,故稱為“寒眠”。

“寒眠”!無需御醫解釋,女皇怎會不知?此毒來自荊國皇室,三十年前母皇的慕君,來自荊國的慕皇子,就曾用此毒謀害母皇,卻被皇父誤食,匆匆趕來的她見到的是皇父冰涼的屍體,如今,這毒又謀害了她的兒子!

女皇的眼底泛上了血色,沉沉的威壓從身上散開,園中一干人等寒意爬上背脊。

“顧北,徹查此事;祥寧殿,任何人不準進出;皇子後事,禮部大辦”,生硬的旨意從女皇口中傳出,夾雜著大慟,女官領命傳旨。

祥寧殿是寧君的寢宮,寧君是荊國的皇子,既然“寒眠”出自荊國皇室,他就有嫌疑。

青國與周邊大國百年來打打和和,但一直保留著聯姻的習慣,只不過嫁進青國的別國皇子是不允許懷孕的。

女皇轉頭看到侄女兒一動不動的維持著跪地的姿勢,懷裡緊緊抱著無恕的屍體,低垂的髮絲遮擋住了她此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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