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二人以為那樣——繞道北上,而是要踏著燕城池北上,所以,她們第一個目地便是:燕軍營地背後燕城池——炎城!
99、一刀切四城
約莫一個多時辰的行軍,如同暗夜幽靈一般的狼牙軍,終於悄然接近了燕國城池——炎城。
甩在狼牙軍身後的,便是那黑壓壓駐紮在平原之上的十幾萬燕國大軍。睡夢中的她們,尤不知道,自以為安全的後背、大軍的供給站,即將迎來一場莫大的危機!
距離城牆三十丈之遠的地方,狼牙軍停下了腳步。五千人靜悄悄的趴伏在地,瞬間便與黑夜、大地融為了一體。
遠處的炎城,便是狼牙軍即將打響的首場攻城之戰;而隊伍中的裴正和牛娃,作為狼牙軍主力營的正副指揮,也應聞人傾的命令,將擔負起這場攻城之戰的總指揮之職。
再看炎城城樓之上,關鍵位置皆有哨兵守衛,再加上小隊士兵的來回巡邏,守衛情況不可謂不嚴。
不過,許是青國幾百年來一直奉行的守國之態,炎城這座邊陲重城的城牆竟比對面的澤州城牆矮了兩三丈。
要知聞人傾以往訓練狼牙軍攻城,城牆的高度都是最高標準,豈懼眼前的炎城。
“如此甚好!”同樣趴伏在地的聞人傾,眼中閃過森冷殺機,青國與燕國的這場戰爭,對她而言,不是國仇,而是家恨!慘遭暗殺的孃親、悲痛過世的爹爹,這血海之仇,便從今夜開始吧!
趴伏在她身邊的閒王之子虞嘯塵,本因聞人傾沒有按照先前商定的路線行軍、反而打起了炎城的主意而疑惑;再說攻城,也沒見狼牙軍此行帶著雲梯;而現在士兵在這裡趴伏了半個多時辰,卻遲遲沒有任何行動。
終於憋不住,問題已到了嘴邊,卻因聞人傾身上突然散發的寒意,心中一顫,沒有問出口。
他自然不知,狼牙軍不是在空耗時間,而是在觀察城樓上的崗哨安排、換崗規律、巡邏間隔,並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間。
時過寅時、接近卯時,是黎明前最後一段黑暗時光,也是守了一夜計程車兵到了困頓的時候,也就在這時,狼牙軍動了。
幾百士兵組成的隊伍迅速接近城牆,近百人抵靠城牆組成結實根基,有人踩著她們的肩膀組成第二層,再有人爬上第二層、組成第三層,接著,第四層、第五層……
片刻間,一座由地面而起、人數逐層遞減的人塔,抵靠城牆悄然形成,頂端的幾人弓著腰,若她們直立起身形,便可以攀著牆垛,翻牆而入。
她們幾人所在的位置,正是城頭的東南角,牆角守衛有兩人。
刨去剛剛所耗時間,她們判斷出對方的巡邏小隊很快就要從東南角的守衛身後透過,由西拐向北巡邏。
果然,頭頂上有腳步聲在接近,又漸漸往北而去,兩名狼牙兵悄然站起,手臂從頭頂守衛的後頸環繞到嘴前,捂嘴、割喉、翻牆、輕放在地,一連串動作瞬間完成,兩名守衛已被解決。
與此同時,其他幾名士兵也從東南角翻牆而上。她們快步跟上前面的巡邏兵,捂嘴、割喉、放倒,一個個巡邏兵倒地,而前面的人渾然不知,當最後一個倒地的時候,正是她接近東北角的時候。
東北角也有守衛兩名,即巡邏兵之後,死神之手也伸向了她們。
而西北角、西南角方向的守衛是背對城門、面向城內而站,眼見一夜過去,她們悄悄放鬆,倚著城牆打起了盹兒,便也在半醒半睡間被後續上來的狼牙軍收割了性命。
自此,城頭上的守衛全部解決,幾個先頭兵摸下城樓,迅速解決下面的守衛,無聲無息間,便拿下了炎城的這道城門。
為防止城門開啟時發出的聲響驚動附近百姓,城牆外其餘的狼牙軍則透過繩索等工具攀上城牆,全部進入到炎城。
虞嘯塵多年來隨閒王微服於青國各地,亦目睹過邊疆的多場戰事,但從未見過有哪一次的攻城之戰進行的如此乾淨利落!
與他有著同樣歎服念頭的還有方謹言,身為鎮東大軍中出色的年輕校尉,即眼見狼牙軍斬殺萬名燕國騎兵的震撼場面之後,他看到了狼牙軍的又一次精彩出擊。
不過,此時的他卻是在炎城之外、宗政瀾的身邊,與兩人同在此地的,還有百名暗夜營計程車兵,她們遠遠望著聞人傾帶領計程車兵全都進入了炎城。
“我們走!”宗政瀾低聲下令,轉身向南邊行去,方謹言和其他計程車兵緊隨其後,她們的身形逐漸隱沒在遠處的山脈。
再說進入炎城的狼牙軍,城頭上留守計程車兵、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