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同的點頭。
“可以了”,聞人傾輕聲呢喃了一句。腦海中則飛快的閃過各種可能。
國師的想法只有單毅、虞鳴、虞子游、秋少珂知道,他們不會做出對恕不利的事情。
五皇女?她倒是多次提到恕是災星,前兩天剛好還被打傷,因而怨氣難消?
“表姐,難道是五皇女?”虞初顏也剛好想到這個可能,語帶自責。
“孃的,那日只打折她的手臂算是便宜了她!”裴正很憤怒,藺千葉和宗政瀾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聞人傾想得更遠,或許是五皇女派人散佈了這樣的流言,但有沒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或是有人先是誘導了五皇女,再在背後推動。
因為五皇女對聞人傾仇視的表現向來非常直接,不會想到藉助百姓的力量來達到目的。
大皇女也不會是幕後推手,身為一名朝廷官員,她不會想看到百姓出現騷亂的場面,也不會替岑國隱藏她們的侵犯意圖,而把戰爭的罪魁禍首說成是青國的皇子。
那就只能是還留在這裡的岑國使者了,她們也正好撞見了五皇女與聞人傾不合的一幕,藉助五皇女之手把恕推到百姓的對立面,無論是毀掉恕還是引起百姓的混亂,她們都可以為之前的戰敗扳回一局。
三皇女宮玉濯、厲王宮伊竺、右相老狐狸,兩次見面,聞人傾沒有遺漏了三人的眼神和其中不時閃過的精光。
她簡單把自己的想法和四人一說,四人既是佩服老大考慮深遠,又想到這個可能,直恨得咬牙。
“老大,你說吧,該怎麼辦?”
聞人傾讓四人分頭做以下的事情:去街市打探流言起自哪裡;有沒有什麼人這兩日頻繁出現在熱鬧之地、不斷說起災星之事;查清五皇女和岑國使者的侍衛這幾日去過哪裡、甚至說過些什麼;走進百姓群中,看看有沒有帶頭之人,是否受人指使。
她讓沾衣、嚴叔、鸞碧都不要出門,以免發生意外。
她和四人沒走大門,而是從後院翻牆而出。她不想讓有心人查探到她的行動。
四人去做她吩咐的事情,她則去關押岑國大皇女的地方去探探路。
聞人傾這是要做何?其實,雖說讓四人去探查,她的心裡已經多半肯定岑國的使者參與其中了,但是,就算最後證據確鑿,也不能把她們怎麼樣,那是會引發兩國全面戰爭的。
但她會讓岑國付出代價的,會讓岑國皇族不得消停,就從岑國被俘的大皇女入手。
至於恕,暫時不用擔心,他在大將軍府裡不會有事。
百姓的騷亂,老王爺自會處理。縱使已經上了年紀,但她怒斬水狼軍、東擴青國疆土、整頓鎮國大軍的舉動讓聞人傾看到了她的強勢手腕和凌厲作風。
所以,在老王爺的盛威之下,百姓的呼聲也會弱上幾分;再說,葛副將的事例、神力丸一事,都可以詳細告知百姓,讓她們弄明白這場戰爭的起因。
聞人傾料定老王爺會阻止百姓將恕逐出南部,一方面是相信老王爺也能看出百姓是被煽動的,另一方面她幫助老王爺戰勝岑國,現在輪到老王爺幫她一把了。
星星火似有燎原勢
虞無恕和虞鳴把好友單毅送出北城門,返回城中時遭遇了百姓的圍堵,她們叫嚷著“把二皇子趕出去”的口號,跟在虞鳴後面的侍衛眼見情勢不對,趕緊將兩人護送回大將軍府。
這兩日,把俘虜送出青國的具體事宜正在商討,青國由朝廷官員和虞副將負責,岑國由三位使者負責,今日已經商量妥當,明日開始送出俘虜。此時,這些人正在會客正廳,將商談結果向老王爺彙報。
府外的紛亂打擾了正廳的談論,有門衛向老王爺稟報了事情大概,這時,被侍衛護送回來的兩人也被叫到了正廳,兩人的衣著髮式都有些凌亂,手按在胸口,急促的喘息著,同行的侍衛把路上的遭遇敘述了一遍。
在侍衛講述的時候,虞無恕和虞鳴略作整理,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有侍者端茶上來,兩人的喘息也漸漸平緩。
有士兵再次進來稟報說,百姓堵在府門外,請求老王爺把二皇子趕出南城。坐在正廳的眾人也隱約能聽到外面紛亂的聲音。
老王爺穩坐正廳首位,眼神在廳中眾人臉上一掃而過,便下令詳細調查此事並把聞人傾帶來府上,之後未再說話,兀自沉眉思索。
蕭箏自從那抹清瘦的身影進入正廳,視線就沒有移開過,溫和的眉目流淌出她真實的情緒。
八年前,那個身姿美麗但神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