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卻沒有施以具體行動,而是讓她們整整一夜,以及一路上都全神戒備,這也是一種報復吧。
三人感覺被聞人傾戲耍了。
從岸邊坐馬車回京城大約一日路程,這一路上,右相對大皇女宮玉靈很關心,但以往一身傲氣的大皇女一直沉默不語,臉色也顯得蒼白,三人也知道高高在上的一國皇女成了別國的俘虜,她定是很受打擊。
四人進宮拜見女皇時,女皇剛剛下朝。她也急切的想見到自己這個一別兩個月的大女兒,不知她在青國有沒有受苦,一向意氣風發的她能否經受住被俘的打擊。
四人邁進御書房,“母皇”,大皇女一聲悽悽的叫喊,便跑向女皇,手臂緊緊的箍住了女皇的腰,頭埋進女皇的懷裡,雙膝跪在地上。
這聲呼喊讓女皇心酸,大女兒從未有過的軟弱一面更讓她心痛,“靈兒”,女皇撫摸著大皇女的頭髮,眼露慈愛,把一同進來的三人丟在了一邊。
埋頭在女皇懷裡的大皇女身子有些顫抖,女皇更加心疼,靈兒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但漸漸地,女皇就察覺出不對勁兒來,大皇女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靈兒”,女皇抓住大皇女的肩膀把她推出懷抱,心卻陡的一緊。
只見大女兒一臉慘白,神采的雙目現在滿是驚懼,沒有血色的嘴唇也在發抖,牙關緊咬卻還有牙齒相碰的聲音。
“靈兒,你怎麼了?靈兒!”女皇的手不自覺的抓緊大皇女的肩膀。
“玉濯,玉濯”,顫抖的說著三皇女的名字,伴隨著愈加清晰的牙齒相碰聲,大皇女眼裡的害怕、恐懼、驚駭,是那麼真實,還有她冰涼的體溫透過肩膀的衣服,傳到女皇的手心,眼前這真真切切的一幕,揪緊了女皇的心。
後面站立的三人也看到了大皇女的側面,她的驚懼表現和說到三皇女的名字愈加恐懼的表現讓宮玉濯一瞬猶如墜入深淵,臉色也白了幾分。
略作鎮定,宮玉濯跪倒在地,“兒臣不明白皇姐所說何意?”
宮伊竺和右相的臉上也滿是疑惑,不明白大皇女是真受到了驚嚇還是在演戲。
女皇犀利的眼神在三人身上劃過,最後對上三皇女的眼睛,從這個自小就謀略過人、又頗有心機的三女兒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女皇一遍遍撫摸著大皇女的肩背,試圖安撫她,卻起不到任何作用,她眼裡的恐懼絲毫不減,抓在女皇身側的動作讓女皇也感覺到疼痛,還有她手臂上的涼意清晰的傳來。
“別怕,有母皇給你做主,你慢慢說”,輕聲撫慰著大皇女,女皇的內心卻是怒火高漲。
“船,船上”,又是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但應該是在船上發生了什麼。
接著,大皇女身子一軟,暈了過去,“來人,傳御醫!”女皇抱起大皇女瘦了一圈的身子輕放在一旁的軟榻上,手拂過她額頭的髮絲,依然能感覺到入手的冰涼。
女皇猜測過這也許是大女兒在演戲,雖說自己偏愛她,但她的能力以及在朝中的威望都不及玉濯,這次她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或許是想栽贓陷害玉濯,讓玉濯受罰、同時也轉移人們的視線。
但憑女皇閱人無數的眼力,以及對這個女兒的瞭解,她知道玉靈沒有撒謊,她還沒達到做戲能做到這樣逼真的境地,就她的表情和身體狀況,確實是遭受過什麼。
御醫的診斷也證實了女皇的猜測,大皇女雖然沒有受傷,但確實受到了驚嚇。
女皇責問三人在船上到底發生過什麼,宮伊竺和右相也都跪在了三皇女的身邊,但三人都回答不知道。
女皇一怒之下把旁邊桌上的茶杯甩落在地,之後下旨暫停三人在朝中的一切職務,待在各自的府中不準外出,等待調查結果。
三人從御書房裡出來,不明白大皇女怎麼能在她們的眼皮底下受到了驚嚇。
站在大皇女一派的右相不禁懷疑三皇女是不是真在路上暗害大皇女,但又有疑慮,就憑三皇女的精明,就算做過什麼,也不會留下把柄讓大皇女在女皇面前告狀。
宮玉濯自然知道自己沒有對大皇女暗下殺手,但她為何要汙衊自己,確切的說,大皇女是何時受了驚嚇,又為何一口咬定是她所為?
“莫非這才是聞人傾的報復?”宮伊竺不得不作此猜測,但就憑她和三皇女的身手,以及船上那麼多的侍衛,聞人傾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大皇女?大皇女受到驚嚇,又如何能不發出半點兒聲響,而在一路上也表現的很正常呢?
殊不知聞人傾下手的地方是在青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