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隨後竟每隔一天就來家裡一趟。
第一次見面,鈴蘭是在裝糊塗。在胤祥回來以前,她只能這麼無限度地失憶下去。反正這種事,在電視劇中早已見慣不怪,對她也沒有太大的難度。
但十四阿哥卻仍是一個固執的人,不管她是否記得,他都對她講一些以前的小事。
她聽過,有時也會柔柔地展顏一笑,“十四爺,您說的這些,還真是有趣。”
他笑,“是嗎?鈴蘭,你真的不記得了?”
她低頭笑,“十四爺,奴婢姓夏,叫七葉。”
他見她仍舊如此回答自己,不由長嘆一口氣,“鈴蘭,你不想認我,我也能理解。與十三哥相比,對你我確是比不上他。你嫁給他,我在心裡也很為你高興……”
鈴蘭聽了這個,心裡也是一動,但隨後卻臉上帶笑:“十四爺,這位鈴蘭姑娘能有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有福氣。”
說完又低頭,“不過,您這樣說她的事,又讓七葉以後在十三爺面前如何自處呢?”
他聽過,臉上一愣,隨即笑道:“請你不要多心。我想十三哥對你,還不至於是因為鈴蘭的關係。”
她用手帕擦擦眼角,隨後抬頭看他,“十四爺,您真這麼看嗎?”
他看著她,想想以前鈴蘭改變面容的臉,不由笑:“若論樣貌,七葉你更勝一籌。脾性呢,卻都溫婉堅韌,會替人著想……”
鈴蘭聽了笑,“十四爺,七葉沒有您想的那麼好。”
她已多次對他說自己姓夏,這天他來,卻忽然問:“七葉,白月樓是你們家的嗎?”
她疑惑著看他。
他提醒她,“上面的招牌,寫著夏字。”
她笑著搖頭,“七葉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不再說話,臉上只露一個短促的笑,隨後便走了。
三月初,胤祥隨康熙回京城。
一到家,他就抱著她稱體重:“親愛的,你沒有好好吃飯吧?怎麼還不見胖!”
她笑,“胤祥,你不在時,我吃的可多了!”說著又下意識看看自己的肚子。
四個月的身孕,她的身型已顯。他抱著她,也順勢憐愛地摸了摸。
一見著他,她就覺著他的氣色有些不太好,她伸手觸觸他的額頭,“胤祥,怎麼這麼燙?你是不是路上受了風寒?”
他拿過她的小手握了握,“不打緊,我已吃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
她還是不放心,又伸手摸了摸,“胤祥,你還是先在榻上閉眼躺一會兒,我這就讓他們煎藥。”
也許真是太累了,等她回來,他已經閉眼睡著了。
她輕輕坐到榻旁,為他掖了掖毛毯。直到湯藥熬好,這才含笑叫他。
他醒來看見她,笑著問:“鈴蘭,我帶回來的草莓,你嚐了嗎?”
她笑,“看到了,還沒來得及嘗呢!”
他起身,“那快讓她們端進來吧。對了,記著要用漂亮的水晶碗。”
她忍不住笑,“吃草莓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他笑著點頭,“當然了,吃的順心才會對孩子好。”
剛說完,見她臉上的表情忽然間變了,他忙摟了她的肩膀,輕聲細語:“親愛的,我這是無心之語,沒有別的意思……”
她仰起頭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他笑,“你知道的呀!”
她帶著微薄的笑搖頭,“我不明白。”
他忍不住又捏捏她的鼻子,“你這丫頭!”
她笑著窩在他懷裡,“你真是的,現在還這麼叫我……”
她隨他在桌旁坐下,看著他吃完藥,這才將酸奶慢慢倒進水晶碗裡,笑著拿了飯叉選中一顆到嘴裡,“謝謝你還記得這個。”
“好吃嗎?”
她連連點頭,“最近喜歡吃酸的,這個甜中帶酸,剛好合我的口味兒。”
他看她將這一小碗草莓酸奶當成了人間美味來品嚐,不由笑。
兩人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他終於問起:“鈴蘭,你在莊子裡住得好好的,怎麼忽然間就回家了?”
她知道他是明知故問,等解決掉碗裡的最後一顆草莓,這才抬頭看他:“還不是出了點小事兒嘛……”
十四阿哥的事,她對他毫無保留。沒想到這人聽了卻笑,“裝失憶,你可真會想!那……是不是很好玩兒?”
她搖頭,“一點兒也不好玩兒。反正你已經回來了,那以後的事就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