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絲絲地看他,“胤祥,真是又麻煩你了。”
他趕忙笑著給她擦淚,“快別想其他的,我們這就到了,看他還有什麼心願……”
她俯在他懷裡,過了好久,這才低聲說:“我師伯的心願,怕就是和我師父的事了。”
“什麼事啊?”
她動了動身子,隨後開口道:“你不知道,其實我師伯和師父,他們原來是一對夫妻。因為師伯忙著復仇的事,我師父也只能隨他浪跡天涯。後來,在一次塞外行刺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的女兒……因為師伯的疏忽突然失蹤了。我師父痛心難過,後來看破一切,就上山過起了類似修道的日子,再也不理我師伯的事……”
他還是第一次聽她說這件事,現在知道,臉上也是一愣,隨即問她:“他們既然是夫妻,那……這麼多年,都沒有再見過嗎?”
她低聲答:“在我記憶中,他們好像沒有見過。不過後來我下了山,他們可能也見過吧。但是,因為孩子的事,他們心存隔閡,已回不到以前的感情了……”
說著,又低頭流淚,“胤祥,我師父現若在京城,那就好了!”
他安慰著她,一下下地輕拍著她的肩膀……
等下了馬車,他帶她到莊子的西廂房去。
裡面的房間,亮著一盞昏慘慘的油燈。胤祥一進去,就輕聲走到床邊喚道:“莫先生,鈴蘭她過來了……”
床上的人似乎一直挺著最後一口氣,聽了這個,忙費力扭轉頭來……
鈴蘭一見他的面,即刻愣了愣,還來不及想其他的,便忙湊了上去,“師伯,我是鈴蘭,我已經派人去山裡請了師父,她很快就會到了……”
病人笑了笑,“鈴蘭啊,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大了……”
鈴蘭見他笑,心裡一陣酸楚,但還是面上帶笑,“師伯……”
胤祥在一旁見她身子突然一個不穩,忙伸手扶著她在床邊坐下,笑著說:“鈴蘭,莫先生有話要對你說,我就先出去了……”
她點點頭,看著他走了,這才又強顏歡笑著說:“師伯,等您的傷好了,我這就送您到山裡去。”
病人艱難地笑著點頭,“好,我……早就想念……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