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別,我都來不及和他們說,遺憾,還是有些的。
還好,身邊還有個‘孩子’要照顧操心,所以也就不那麼難過了。
有時候我發懶,不想回去了,就會留在山洞裡陪著魑,留宿的久了,這荒涼黑暗的山洞裡,也漸漸顯得有些人氣了。
就連我小床(嘿嘿嘿,姐親手設計的,公主式的),都搬來了這裡。
如今,這整個山洞,滿滿當當的,都是我給魑弄來的東西,似乎再有些光亮,就真的是個不錯的家了。
慢慢的,小白似乎也漸漸淡忘在了我的心裡。
嘴裡,也不再是每天唸叨著要回花都,似乎那裡的繁華,對於如今生活平淡的我,都成了一場爛漫的夢。
夢醒了,就該好好的活著。
曾經在網上看過這麼一段話:當時間過去,我們忘記了我們曾經義無反顧地愛過一個人,忘記了他的溫柔,忘記了他為我做的一切,我對他栽沒有感覺,我不再愛他,為什麼會這樣?原來我們的愛情敗給了歲月。
當時覺得這段話有些矯情,傷春悲秋的,一點都不寫實,現在看來,卻有幾分味道在裡面。
我和小白,雖不至此,卻也是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心心念念,如今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思念。
這漫漫七年裡,小白是否還記得,當初破廟裡撿來的那個丫頭,而我,是否還懷念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好像是在歲月的磨礪下,熱情,也終究淡了許多。
畢竟七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我也不再是當初那個風風火火的性子了。
在這大山裡頭住得久了,人也懶了這許多,性子也平和的有些厲害。
甚至有種感覺,我現在的生活不是養病,而是世外高人,彷彿那麼瞟一眼,就給人謫仙般的感覺。
當然了,那是我自己的感覺,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可是這些年,還是有讓人高興的事情的。
比如魑終於能睜開眼睛了,雖然依舊看不見什麼東西,但至少能模糊的辨認出一些光亮。
只是,還不能看清我的長相,不過七年都過來了,我也不急著一定要他立馬能看見。
比如這七年裡,他已經從一個智商五六歲的孩童迅速長成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智商,只不過仍舊單純的很。
怕是出了門,別人依舊當他是個孩子呢,就連行為上,也不減當年半分,淘氣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唔~”唇上印上的柔軟打斷了我的思路,就連靈巧的舌頭,也不知何時蠢蠢欲動的想要鑽入我的口中。
我一把推開了魑,抹了一把唇上的甘甜,怒罵道:“怎麼幾日不見,都變成了流氓了!”
好傢伙,也不知道是男人的通病還是怎麼的,自從我說親吻是代表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的方式之後,這傢伙對這樣的歡迎儀式樂此不疲。
以前還知道收斂,只是輕輕的親一下嘴唇或者是臉頰頭髮之類的。
現在倒好,居然要把那溼乎乎,軟噠噠的舌頭也弄進老孃的嘴裡。
笑話,給你親已經是老孃的極限了好不好,你見過哪個娘跟兒子舌吻的麼?想想就惡寒!
“蓮兒怎麼了?”像是知道我正在發飆,魑的臉上立馬就呈現正太的可憐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長得太好看還是不顯老,都是26歲的老男人了,怎麼露出這種表情,我還覺得灰常之可愛,灰常之不忍心嘞?
難道老孃真的有戀童癖或者是變態?
雖然論起年紀來,我比魑小上好多歲,可是好歹這個男人能有現在這副人模狗樣,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好吧!
心裡仍就是有些驕傲和自豪的。
人吶,就是犯賤,一旦貼上了自己標籤的東西,再不好,都覺得是好的。
這不,怎麼看,我都覺著這張臉人畜無害,就連方才那一星半點的火氣,也在這淚已漣漣的委屈面容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嘖,無怪乎慈母多敗兒呢,古人智慧的結晶,果然不可小覷。
“你說呢!”我佯裝還在生氣的說道。
要不下一回,這傢伙就更得意了。
心疼歸心疼,可是規矩還是不能不立的,萬一到時候這傢伙出了這山洞變得狡猾了,不怕我了,我怎麼辦?
難道真當是養了一頭白眼兒狼?我呸!這種虧本的買賣,老孃是嫌命長還是怎麼滴,不幹不幹!
“蓮兒為何生氣,是不是我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