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鍵是這山脈一旦離開了魑的精氣補給和換氧,就不大靈光。
如果真的坍塌了,少說也死傷無數,再說這蓮花潭的總壇和發源地就在這裡,我住著也覺得挺好的,要是真的消失了,我還有些於心不忍。
只是這些個年月,我怎麼都沒有想通到底是什麼原因形成了現在這個狀況。
讓整個山脈都和魑一人的行為維持在一起,一旦出了山洞,山脈就像是少了供養,立馬癱瘓。
看來要找個地質專家好好研究研究,到時候改變一下地形山貌或者是風水方位,看看能不能轉移了這個不能改變的局勢。
也好叫魑輕鬆一點,遠離這些個關著他的地方,就算是住在茅屋裡,也總是能呼吸到陽光和自由的味道,比這幽暗的山洞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山洞,雖說我也是日日與之相伴,卻仍舊喜 歡'炫。書。網'不起來。
這可能真的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了,我看這山洞,就像是看著一座囚禁了魑的牢籠,一輩子讓他無法自由的禁錮,怎麼還會喜 歡'炫。書。網'上這麼個破地方呢。
第五十一章 渾身是血的禪淵
今晚的月色似乎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感,我伸出手來想要遮擋一下,這清冷的月光,可惜,還是有些冷意爬上了心頭。
這幾個月來,我日日為兩件事情煩惱。
一件,便是蓮花潭山脈的變更。
似乎這年頭,連找個風水師傅都難如登天。好吧,是‘有本事’的風水師傅。可是終歸是沒半個人影。
第二件事情,便是我的解藥。
經過半年的巡查,派去大漠的人,已經給出了明確的訊息,那丸藥引,確實在大漠。
原本,這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可是,先別說是路程,就算是搶了回來,藥引也失去了功效。
話說那是萬年的南海珍珠,得上古流傳至今,一定要浸泡在西域的一種甘露裡方能存活。
一旦離了那甘露,再好的珍珠,三個時辰之內,必然化為這天地間無隱無蹤的粉末,再也找不到痕跡。
但是從這裡到大漠,又何止是十天半月就能到得了的?
而且那甘露,據說是日日從山崖上淌下來的,少了一日都不成,別的地方還真沒有。
瞎的,混蛋混蛋!我就算是真的趕到那裡,這路上的幾個月,少了一天的蓮花池水,都將必死無疑。
也就是說,我怎麼都死翹翹了。靠之。
難道姐姐的小命,真的要葬送與此?
雖說我在這山裡頭也快八年了,心性,養的跟老和尚似的,連門都沒出過。
可,這不代表有希望的時候我不想抓緊啊!
快要餓死的時候,明知道離你一臂之遙的地方有個餅,卻發現你已經失去了可以夠到那個餅的力氣,不餓死都要氣死了。
這兩頭難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才好了。
“誒~”
幽幽的嘆氣聲迴盪在清冷的庭院裡,顯得異常寂寞。
要是小白在的話就好了,只要他在的話,我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小白會把一切不好的東西都通通掃乾淨,留下的,只可能是讓我開心的回憶。
都這麼多年不見小白了,會不會,他已經忘記了我?
或者那一聲親切的小麥,也只是一時興起的呼喚?
這裡的每個人,都叫我主子,或者是蓮兒,似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我,霸佔了這具身體。
就連我自己,現在也下意識的把自己當成了隱蓮,有時候會忘記那個遙遠到不可思議的名字,張晨麥。
算了算了,不想這些惱人的事情了,再想下去,我就未老先衰了。
話說我可是在長身體的說,要是累垮的自己,就划不來了。
起身理了理有些微微沾到露水的裙襬,轉身走進房間。
可是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門,‘啪!’的一聲,門就被卡在了半路上。
我抬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還來打擾我,膽肥了還是怎麼滴?
卻發現上方突然有液體狀滴落在我的額頭。
下意識的,我拿手探了探那液體,濃稠的很,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撲面而來。
再一看,手上猩紅色的液體,不是血又是什麼?
我慌忙抬起頭,發現正倚靠在門口喘著粗氣的人,要不是靠著一隻手支撐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