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像是自動遮蔽了外界的一切。
嘴角的血漬和滿臉的白色液體,還有隱隱飄散在空氣中的糜爛味道,端的讓人害怕。
“怎麼回事!”我有些聲嘶力竭的問道。
似乎,那裡躺著的,只是一具屍體,再無其他。
“小姐,是,是,有人把魍魎丟在了蓮花潭的門口,巡邏的侍衛看見了,就抱了進來。”
翠兒見我很惱怒的樣子,慌忙上前解釋。
“當時,當時魍魎全身都沒,沒穿衣服,怕是,怕是已經……”翠兒欲言又止的說道。
“出去!你們都出去!”我瘋狂的推搡著眾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一律轟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我抱著依舊無神的睜大了眼睛不聲不響的魍魎,安慰似的拍著背說道。
“魍魎,別怕,沒有人了,大家都出去了,別怕別怕。”
我拿袖子不斷的擦著那原本美麗的臉上殘留的東西,不管是血漬,還是那可憎的白色痕跡。
擦不乾淨,我就‘撕拉’撕下一塊袖子,沾著茶水繼續擦,直到露出她原本的模樣。
可是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魍魎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安靜的睜著眼睛躺在那兒,只是躺著……
我就像是抱著一個不會動的木偶一樣,冰涼冰涼的。
我有些驚慌,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
就算是在現代,被人汙了身子的女生,都有很多受不了打擊,去尋死,去報復,什麼,都有。
更何況,我如今生活著的地方,是封建保守的古代。
對於魍魎來說,這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痛苦。
“魍魎,別怕,我們回家了,在家了,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斷地重複著,不斷地重複著。
“魍魎,你知道嗎?魑的眼睛啊,已經看見了,還有還有,禪淵和魅,我已經同意他們的婚事了,你說,好不好?”我笑著對她說道。
只是單純的,想要用每一件美好的事,來換回她生的意志。
奈何,不爭氣的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擦乾了,很快又會有。
乾脆,我就不擦了,緊緊的抱著魍魎哭,歇斯底里的哭,絕望地哭著。
我實在不是個好的壇主,更不是個好的安慰人的高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一個如此絕望的人。
絕望到,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魍魎,你還這麼年輕,二十出頭的年紀,該是怎樣的美好年華。
卻遭到了這樣的折磨,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有辦法來安慰你。
唯有緊緊的抱著你,給予一絲我能給予的熱。
忽然,手上滴落了一滴水漬,我慌忙抬起頭來看著她。
“別碰我,髒。”一直躺在我懷裡的魍魎掙扎了幾下。
那沙啞的聲線,不知道是聲嘶力竭的喊過多少回才變成了這樣,聲音裡,是透著對她自己極度的厭惡,和絕望。唯恐她身上的什麼東西,弄髒了我。
掙扎之下,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從減胖上滑落了下來。
我顫顫巍巍的替她遮住chi裸的身體,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看不見。
只是那入眼的,是滿身的烏青和血塊,還有數不盡的紅痕和汙漬,一一道一道,像是刀一樣,割在我的心裡。
到底,你吃了多少苦頭,才被放了回來,被這麼屈辱的,放了回來?
“如果累了,就睡一覺吧。”我祈求道。
“別怕,回家了,誰都不能傷害你,真的,相信我,誰都不能傷害我們魍魎!魍魎乖,睡一會兒好不好?睡一覺,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規律的拍著魍魎的後背,漸漸的,原本還有些激動的魍魎似乎安靜了下來。
只是就連在睡夢中,她的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落,像是永不止息的悲傷,終究,逆流成河。
輕輕的放下魍魎後,我讓人點了魍魎的睡穴。
隨後,我就和幾個近身的丫鬟把魍魎抬到了她的房間。
原本是想到我的房間的,這樣比較方便我就近照顧。
奈何我的房間,現在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剛從黃泉路上拉回來的禪淵。
合力把魍魎放到浴桶裡之後,我便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我一人幫魍魎洗澡。
我不想別人對著魍魎的一身傷痕難過,我知道這樣的魍魎,定是不願意再讓別人見到這番模樣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