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這麼多年不見,不會遇上的。
魑不禁失笑,默默的安慰自己。
怎麼遇到這樣的事,自己竟如同不捨得糖的孩童一般,不願放手。
“魑,我要出門置備一些藥材,你好生照顧她。”
留下那句話,魅,便消失在喧鬧的大街上。
望著魅消失的身影,魑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去。
這藥材,不是出門前,早就備齊了麼?
第六十六章 遇見(上)
“魑,今天,你便不要出門罷。”
我接過魅遞給我的瓷碗,皺著眉頭說道。
看著那碗裡流動著的血,沒有了當初的猶豫,一飲而盡。
如今,我已不再像以前那般扭捏了。
對魑的血,似乎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抗拒。只是,心裡依舊擔心魑的身體狀況。
離我們出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可魑的臉色,似乎這兩天越來越蒼白了,體溫,也近乎冰冷。
我看著身體每況愈下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滿口苦澀的愧疚,只能無聲的咽回肚子,化成無數的抱歉。
只有每日對魑默默的說上無數遍,才覺得心裡,稍稍好受些。
“嗯,我等你們回來。”魑乖乖的躺在床上,虛弱的看著我說道。
眉梢間盡是溫柔的笑,可我看得出,他只不過,是強裝出一副氣血順暢的樣子。
傻瓜,我每晚都與你睡在一起,你身體變得如何,我難道感覺不到麼!
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擔心罷了,只是你既然怕我擔心不告訴我,我便,默默的裝作不知道。
有時候我總是想,我何德何能,能讓你這樣掏心掏肺的對我?
“魅,你留下來好好照顧魑,魍魎和我一起去就行了。”我轉身對著魅吩咐了一聲。
見她點頭答應,我便朝魑擺了擺手,帶著魍魎出門去了。
如今我們這一行人裡,魅因為那滿頭的白髮,出門都要帶著斗笠;而魑的身體,也不太適合奔波。
所以,現在有什麼事情,如果能親力親為,我一般情況下,還是會選擇自己去做。
更何況,以後我要面對的,何止是這些生活瑣事?
“主子!我看還是我自己去吧,你去,不太方便。”
魍魎跟在我身後,臉上是不太自然的表情,有些猶豫的說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
日前,魍魎忽然接到那個所謂的老主子的飛鴿傳書,說是有事吩咐。
至於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此次行蹤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我以為,大概是魍魎向她報備的。
可我一問魍魎,就更疑惑了。
魍魎每次與她有聯絡,都是那人自己找上門的。
不管魍魎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在幹什麼,她總是能知道魍魎的下落。
顯然,這次也不例外。
我不管她今日要吩咐魍魎去做什麼事情。
我只知道,上次她的‘吩咐’,差點就要了魍魎和禪淵的性命!
這筆賬雖不至算在她頭上,可她至少,要負上一半的責任。
可是等我風風火火和魍魎趕到那人吩咐的地方,我便愣住了。
這時我才知道,魍魎口中的‘不太方便’,究竟是什麼意思。
“客官!進來坐坐,奴家給您泡茶!”
“來呀!呦!黃員外,怎麼這麼久才來呀,人家想你想得緊呢!”
“……”
我人還沒靠近,就迎面撲來陣陣脂粉味,嗆得我直打噴嚏。
這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場景,我算是見識到了。
抬頭望去,便是穿越的必經之地——青樓。
只見在我面前佇立著的巨大的建築物,牌匾上寫著清清楚楚的三個字——‘群芳閣’。
這名字俗!真是俗!簡直就是俗不可耐嘛!
我一邊感嘆這古代的青樓取名字不夠創新,一邊跟著魍魎悄悄的繞到了‘群芳閣’的後門,從後院走了進去。
笑話,我和魍魎都是一身姑娘打扮,明目張膽的從大門進去,那不是廁所裡點燈,找屎麼?
進了‘群芳閣’我才發現,這裡的後院,和尋常人家,也差不多嘛!
只是前面就不一樣了,簡直和後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