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邊,一直糾纏著另一個黑衣男子。
那一朝一劍,都可謂快準狠。
甚至,連魍魎,也有些招架不住。
我定睛一看,便發現那黑衣男子是何人。
也是,那冰冷的幾乎冷酷的氣息,這世上,也只有一人能做到。
“疾風!讓給我們走。”
我轉頭對那黑衣男子喊道,毫不在意那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有一次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心都死了,流血,又有何感覺?
那黑衣男子聽到我聲音的時候,動作明顯質疑了一下。
說說時遲那時快,魍魎趁著他疑惑的一秒鐘,急速的挑開他的劍,便拉著我急速的衝出門外。
疾風看著我和魍魎,疑惑的看了一眼,隨後,眼神一轉,便有些激動。
可面上,他依舊不動聲色。
這傢伙,這幾年,似乎更加老道了呢。
“疾風,我們,改日再續。”
我對著他苦笑一聲,便拋下這句話,跟著魍魎走了。
為什麼,連疾風都還記得,一眼,便認出了我。
而你卻忘了呢?
一回到客棧,我便昏了過去。
醒來才發現,我居然來葵水了。
無奈,我心想,難道真的是刺激太大了?
或者因為每日飲血,所以,這回報應來了?
第一次來葵水,弄得大家都手忙腳亂。
魑和禪淵這兩個大男人,還被關在了門外,看著他們臭臭的臉,想想,都有些好笑。
臨走前,我聽到禪淵絮絮叨叨的說了句:“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難養也。”
這傢伙,真是沒良心的很。
這時候,反倒是我,最是冷靜。
招呼著魍魎去買棉花和布,讓魅給我檢查到底身子有沒有出現什麼別的症狀。
接著,大家便有條不紊的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我呆呆的看著大家為了我忙東忙西的,有些好笑。
這年頭,能把這些人逼得如此手忙腳亂,我也算是絕品了。
不知怎麼了,我就是不願回想起,剛才在青樓裡見到的一切。
似乎不想,便不痛。
“主子……”
魍魎趁著大家都在忙的時候,默默的走到我身邊。
有些擔憂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事的,你去忙吧。”
“對了額,過幾日,就要進入大漠的關口了吧?”魍魎還沒反應過來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我便笑著推搡著她出門。
‘嘭’的一聲,把魍魎的擔心,一併關在了門外。
“呼!”
我靠在門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今天覺得特別累呢?
不想了不想了,明天還要啟程趕路。
今日又來了葵水,還是休息吧。
安靜的躺在床上,我看著魑為我忙來忙去。
想著,他似乎一直都在為我付出。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
“魑,你過來。”
我半躺在床上,招呼著端茶遞水的忙活了半天的魑過來。
“怎麼了,難受麼?”
魑著急火燎的來到床邊,探了探我的額頭,又替我把了一會兒脈。
“你不累嗎?”
我一把拉下他的手,用袖子擦了擦他鼻尖因為忙碌而產生的薄汗。
“不累啊。”
說著,他又低下頭去,替我掖了掖被子。
“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吧,我怕再這樣下去,你的身子會吃不消。”
我一把上前摟住他的脖子,閉著眼說道。
“蓮兒,你怎麼了?”
魑順勢抱穩了掛在他身上的我,語氣裡,是不確定的擔憂。
“沒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魑身上的味道,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傻瓜,就連想要逃離,我也拿你當藉口。
如果你知道了,會不會怪我?
可是現在,我只想遠遠的離開這個地方。
就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這樣,至少我還能有活下去的動力。
魑微微的嘆了口氣,反手抱住我。
任由我無聲的淚,滑進他的衣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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