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響了起來。
“太子殿下,臣妾覺得剛剛凌王妃沒有說錯,先帝剛剛殯天,國喪未使,遺詔未宣,固然太子殿下是繼承大統之人,可是,明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民不服,因此,太子殿下,還是等國喪之後,太后,皇后共同宣讀先帝的遺詔,太子真正登基再行使國君的權利也未嘗不可。”
柳小蝶的眼裡閃過一抹微瀾,回首,就見走進來的卻是一身素白棉服的康敏柔,柳小蝶怎麼也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軒轅凌逍的竟然是康敏柔,不覺目帶疑惑的望了一眼一旁的軒轅凌浩,卻見軒轅凌浩也在看康敏柔。看到這番情景,柳小蝶的心不覺微微一動,從心底深處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因為是國喪,一身素白棉服的康敏柔,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飾品,只是用一隻玉簪把一頭烏黑秀髮挽了個簡單的髮髻,不施粉黛卻又渾身透著一抹讓人慾罷不能的清麗與柔美。
“太子妃,未經宣召,便私自上殿,成何體統,還不快速速下殿。”一道蒼老卻充滿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柳小蝶轉眸尋聲望去,那是一個五十上下歲的男子,長相很普通,個子也不高,一身孝服下的身體微微發福,但是,他的雙眼卻甚是有神,彷彿能直接看到一個人的內心,看到一個人內心的一切,不論是美好的還是醜惡的,男子定然的站在人群之首,隱隱中竟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就看到康敏柔走到了柳小蝶的身前,視線冷冷的掃了一眼柳小蝶,便把視線放在了剛剛說話的那個人身上,臉上帶著一抹疏離的冷然之色,冷冷說道:“康丞相,你怎知我不是宣召而入?”說著,轉眸看著高高坐在上首的軒轅凌逍,眼裡閃過一抹厲色,朗聲說道:“我乃奉了皇后之命,前來宣讀先帝之遺詔。”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副卷軸,高高舉了起來,大聲說道:“此乃先皇之遺詔,眾位朝臣還不快跪下聽旨嗎?”Pxxf。
柳小蝶愣愣的看著康敏柔手上高舉的那副卷軸,目光不覺充滿震驚地看向了一旁的軒轅凌浩,在看到軒轅凌浩那一臉寧靜的表情後,剛剛心裡湧起的那抹不安終是變成了一抹難已忍受的酸澀。
“康敏柔,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隨著軒轅凌逍的一聲冷喝,就見大殿中的文武百官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在了當場。
康敏柔呵呵一笑,一臉好笑的看著鐵青著臉的軒轅凌逍,柔聲說道:“太子殿下,你說我想做什麼呢?”
軒轅凌逍猛地一拍龍椅,站了起來,指著康敏柔,冷聲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瘋婦拖下去!”
“等一下!”
麼浩浩小。終於,一身孝服的軒轅凌浩走出了佇列,步履沉穩的走到了大殿中間,舉目看著一臉鐵青的軒轅凌逍,冷聲說道:“太子殿下,不管太子妃做了什麼讓你感覺不痛快的事,你總該讓太子妃把父皇的遺詔先讀完吧。”
“凌王爺……”軒轅凌逍的眼裡劃過一抹濃濃的殺意,陰冷的說道:“你終於說話了。”
“太子殿下言重了,臣弟只是不想太子做一個名不成言不順的皇帝而已。”話語陰冷,目光微沉的軒轅凌浩爍爍的看著軒轅凌逍,朗聲說道。
隨著軒轅凌浩的話落,整個大殿的文武百官俱都低下了頭,只有康敏柔的父親康丞相一臉冷然的看著大殿中的三個人。
正在這時,就看到一個侍衛突然跑了進來,“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有些驚慌的說道:“太子殿下,剛剛京城兵馬司傳來訊息,說是凌王妃在來宮的路上駕車的馬匹不知何事突然犯起了瘋,加上風雪交加,路面溼滑,凌王妃殯了。”
柳賽鳳死了?!
聽到訊息柳小蝶的身體一抖,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軒轅凌浩,在看到軒轅凌浩沒有一絲改變的臉龐時,終是心底微微一涼,替柳賽鳳暗暗嘆息了起來。想到那日明明自己已經送出了訊息,如果軒轅凌浩真的在乎柳賽鳳,又怎麼會在知道有人會加害她的情況下還讓這種事情發生?那隻能證明一點,自如至終柳賽鳳都是軒轅凌浩手中的一枚棋子,只是柳小蝶不清楚柳賽鳳這枚棋子的作用。可是,當柳小蝶想到柳賽鳳腹中的胎兒時,心裡還是微微一疼,那也是他的孩子啊,怎麼能如此的無動於衷?想到這兒,抬眸看著一臉平靜表情的軒轅凌浩,柳小蝶的心終是沉到了谷底。
難道,為了那些所謂的目的,就可以什麼也不顧了嗎?轉念一想,現在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為了心中那些所謂的目的,不也是放棄了一切嗎?想到這兒,心中的疼痛更盛。
“凌王爺,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