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叔的帶領下,曉曉和荊浯猜和他們正對碰上,曉曉乖巧地打招呼:“荊叔叔好,舅舅、舅媽好。”
荊劍慈祥地看著她,用手摸了摸曉曉的頭髮。這樣的觸控是那樣的慈祥,帶著心疼和憐憫,曉曉的眼淚差點下來。
荊劍淡淡開口,卻蘊含著無限地憐惜,道:“曉曉,你們總算回來了。”說著,用眼角的餘光掃過荊浯猜。
荊浯猜似是感受到了父親的眼光,一步上前,恭敬道:“是的,父親,我回來了。之前是兒子不孝。”
荊劍看著荊浯猜發白的面色,心下嘆了口氣,在這生離死別的檔口,以前的那些所謂的恩恩怨怨顯得是那麼的薄弱與可笑。
荊劍看著荊浯猜,沉默道:“回來就好。”就再也沒有看荊浯猜一眼,荊浯猜失落地低下頭,只是臉上不動聲色,只是在衣袖中的拳頭拽 地死緊。
似是牽動了傷心處,荊浯猜低咳兩聲。
荊劍見他低咳,迴轉身道:“年紀輕輕,要注意身體。”
荊浯猜忍住咳嗽,低低道:“是。”
荊劍倒是不再說什麼。
曉曉看著舅舅、舅媽臉上難以掩飾的悲慼,緊張道:“荊叔叔,我媽怎樣?”
荊劍深深看了她一眼,對著曉曉道:“跟我去休息室。”
曉曉點點頭,緊隨荊劍往休息室走去。
到了休息室,落座,荊劍對著曉曉,指著那個醫生道:“吳剛是你媽媽的主治醫生,你媽媽的情況就由他告訴你。”
吳剛,推了下眼鏡,點點頭,對著曉曉道:“吳昕女士是你母親,對嗎?
曉曉點點頭,道:“是的。請問,我母親怎麼樣了?”
吳剛嘆了口氣,做出惋惜狀,道:“我們已經盡力了。”
曉曉呆呆地看著吳剛,似是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曉曉覺得這生活就是一場遊戲,八點檔爛俗的劇情,怎麼會發生在生活中。
曉曉呆呆問道:“盡力了?這是什麼意思?”曉曉的臉色異常平靜,看不出一點點悲傷,只是臉上盛滿了悲傷與空茫。
荊浯猜害怕地想把曉曉摟在懷裡,結果曉曉一把推開荊浯猜,對著吳剛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剛看著曉曉,嘆了口氣,道:“由於汽車撞擊過於劇烈,吳昕女士的頭、胸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勢,頭部和胸部多出骨折。形成氣胸,在 開顱和開胸手術後,效果不明顯。由於右腦和胸部造成嚴重傷害,雖然經過手術治療,也只能延緩時間,不能挽救性命。估計也就在這兩天了。 ”
吳剛說到這,抱歉地看了眼曉曉,鞠了個躬,道:“是我學藝不精,對不起。”
曉曉呆呆地看著他,道:“你是說真的?”
吳剛點點頭。
曉曉突然回過頭來,對著荊劍道:“荊叔叔,我爸呢?”
荊劍看著她,欲言又止道:“你爸在開會,馬上就來。”
曉曉看著荊劍,沉默道:“是嗎?”
荊劍看著曉曉,眼裡盛滿了悲涼。
“我想去看媽媽。”曉曉道。
“好。”荊劍站起身來。
荊浯猜跟在曉曉身後,看她平靜的眼神,又是擔心又是害怕,怕曉曉想不開,又怕自己母親更是嚴重,這種情況下又不好問。
沒走幾步便到了吳昕的病房前,隔著巨大的玻璃窗。曉曉看見吳昕就像一個大粽子般裹在雪白的床單裡,身上連滿了儀器。
曉曉無助地看向荊劍,道:“這是我媽媽嗎?”
荊劍哏咽道:“曉曉。”
荊浯猜也不放心地上前。
突然曉曉道:“叔叔,那阿姨呢?她還好嗎?”
荊劍不說話了,聽到這句問話,荊浯猜也緊張地看著荊劍。
荊劍沉默了很久,對著曉曉突然鞠了一躬,道:“曉曉,你餘廖阿姨在車禍中由於你媽媽及時護住了餘廖阿姨,她斷了幾根肋骨,氣胸, 剛剛做完手術,現在還沒醒。謝謝你媽媽,真的。”
曉曉聽完,緩緩一笑道:“那可真好。荊叔叔,我想進去看媽媽,可以嗎?”
荊劍看著她,默許地點了點頭,荊浯猜本來想陪她進去,結果被曉曉攔住了。
曉曉只是對荊浯猜淡淡道:“浯猜,我想和媽媽單獨呆會兒。”
荊浯猜點點頭,道:“那有事,喊我,我在門口等你。”
曉曉點點頭。
曉曉在護士的幫助下,換了無菌服,輕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