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不是的……”頓了頓,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可就是怎麼也說不出了,只好閉了嘴安靜的立在他身邊。
不一會兒隨行的大臣操著嘈雜的腳步排了隊侯在門外,康熙聽到動靜不再站立著不動,而是旋身坐上龍椅穩了穩氣,單字說道:“傳!”我悄悄的退到屏風後,偷看著大臣聽得號令,魚貫而入三呼萬歲靜待著康熙要說的事兒。終於,再氣氛沉默了許久以後,康熙才開口說道:“朕今日要廢太子。太子其所做之事專擅威權,肆惡虐眾,將諸王、貝勒、大臣、官員恣行捶撻,窮奢極欲,吃穿所用,遠過皇帝,猶不以為足,恣取國帑,遣使邀截外藩入貢之人,將進御馬匹,任意攘取,對親兄弟,無情無義,有將諸皇子不遺噍類之勢,從前索額圖助伊潛謀大事,朕悉知其情,將索額圖處死。今胤礽欲為索額圖復仇,結成黨羽。朕未卜今日被鴆,明日遇害,晝夜戒慎不寧。胤礽不聽教誨,目無法度,聯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實難承祖宗的宏業,今日奪其太子封號,押解回京嚴加看守!”他越說越悲,最後竟是帶了哭腔,默默的說著自己的決定,直至說完早就是泣不成聲。揮了揮手示意大臣退下,象是站起來走到後室休息,用手撐起書案剛走了兩步就在眾人驚呼中栽倒了,場面頓時慌亂起來直到康熙被摻抬入室內隔著厚厚的門障也能聽到外邊一片議論和悽哭之聲。
等到太醫退出去跟了那些大場醯“皇上並無大礙”的時候外邊的議論和哭聲才漸漸消去,李德全也出去極力的勸說著讓他們早些離開省得擾了皇上靜養,那些忠臣才漸漸散去,讓人耳根子也清靜了不少。我這兒則是拿了帕子不停的打溼不停的給康熙擦著臉,這是太醫說的,康熙這是被氣著了,用些涼水敷敷面有好處,偏偏這時……“到底是怎麼樣了?公公倒是給給我個準信兒啊!”“娘娘們放心,主子沒大礙。”聲聲的竊語不大不小的正傳了進來。放了手中溼帕子,小心的走到簾子的地方挑了一條小縫向外張望,五顏六色、花枝招展,五六個娘娘其中還夾雜著惠妃和德妃、宜妃。有幾個小的不懂事兒的眼光倒是厲害的緊,象刀子似的眼早就揪著我這門縫裡露出的臉不放了,有一個酸溜溜的說著:“娘娘,奴婢看呀,怕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把皇上給迷住了,以前皇上的身子骨可是棒著呢,哪有這樣過?以前……”
“住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沒了規矩不成?!”德妃一聲呵斥把那酸聲兒給生生打斷。那個小妃子立刻低了頭往後縮了縮。我聽了倒是真一個詫異,趕忙放了手中的簾子,心裡想著德妃可是底下人眼中的菩薩,少有紅臉的時候和替人出頭的時候,可今兒個她這是怎麼了,正想著呢德妃那邊兒又正色開音道:“皇上的事兒豈是你們這些小蹄子說道的!整天的想些個不該的事兒!”
德妃那邊兒剛落下話音,就聽惠妃呵呵的一百個不悅的冷說著:“呦,妹妹倒是說的對呢。可不是的,肚子裡有了撐腰的可就要飛到枝頭上了呢!也不知道能生出個什麼。”
“呵呵,惠姐姐,德姐姐你們呀也是,跟這些沒見過市面的小蹄子們鬥個什麼氣兒呀,別倒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才好。得了!看看這天呀也是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吧,回吧,免的把皇上吵醒了倒是不好了,得了,得了,走吧!”宜妃呵呵的打著圓場,可不料德妃卻是“呵呵”一樂,那聲音聽起來倒是象沒生過氣一樣,邊笑著邊和氣的說道:“就是的!咱們跟著鬥個什麼氣。只是人家怕是也要生個‘龍子’比誰都強不少呢。得了,我還是回去給皇上企福,讓菩薩保佑著早點安康。那就先走一步了。”話音剛落“嗒嗒”的花盆底兒砸著地磚就悄悄的再沒了聲兒,靜了一會兒,緊跟著,一陣亂了些的鞋底兒砸地聲兒也跟著走出了大殿。
想著德妃的話,低頭撫上攏起的肚子默默想著:這個小冤孽,還沒出來就給我找事兒了。“咳咳……妙格兒……”康熙醒過來的第一句話把我的思緒又拉回了眼前。趕忙走到踏前問道:“您可是好些了?”他笑著搖搖頭握著我的手,自顧的指著腦袋說:“還是頭疼的厲害,剛才朕聽外邊吵吵嚷嚷的,是不是有人找你事兒了?”
“沒有啊,是德妃娘娘過來看您被李公公給擋在門外邊兒了。”我搖頭笑說著。他卻不信的一笑,點著我的鼻子說:“還胡亂的騙朕,哎,也好。你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朕也就不說什麼了,來,在朕身邊兒躺會兒,一上午的也夠累的。”脫了鞋,順從的躺在他身邊兒,誰也不再多說什麼一直靜默著,他象是哄孩子一樣一下一下的拍著我的肩,隨著他的節奏我感覺眼睛越來越沉,心裡明白我這是要睡了,而且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