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在暢春園挑的院子叫“碧竹潭”,院子不大可卻大過了“養性齋”的,裡面密密的植了翠竹,時常有幾隻麻雀在裡面唧唧喳喳的吵嘴,那濃濃的竹影都可以把青石板路照住,把院子襯托的更加幽深,院中還有一個不大的活水小潭,幾隻錦鯉在冰面底下自由的晃盪。“碧竹潭”的隔壁就是頗為大氣的“棲鳳齋”,那裡種著兩棵幾十年的梧桐名字自然也是取了“鳳棲梧桐”,剛剛到園子的時候康熙就問我:“妙格兒就住在這‘棲鳳齋’吧。”我連連拒絕:“這樹太高,還是‘碧竹潭’好,竹子不高。”
“你呀,要是喜 歡'炫。書。網'‘棲鳳齋’就儘管去住,有朕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康熙的話又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一邊搖著頭一邊笑著,心裡暗暗嘆到:近來走神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剛剛饒過幽幽的竹徑就看見白鬍子的李太醫在院子裡侯著,遠遠的見了康熙趕忙走上幾步跪安道:“臣,恭請皇上聖安!”
“起吧,這沒外人。”
“喳!”李太醫應了一聲跟著我們後腳進了屋子。坐好稍歇,一路上走的渴了,叫了洛梅上茶,三個人慢慢的品了一會兒,康熙笑著問李太醫道:“未閒,最近可參透了?”
李太醫聽了康熙叫他的字,趕忙站起來回話:“臣近日看了些醫書,姑娘的病在於自身。姑娘從脈象上看應是心思不愉,神思焦慮。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可都是急在暗處,長期下來姑娘這病怕是要不好治了。”
“神思鬱結……”康熙聽了捻著鬍子盯著我嘟囔著,最後又看向李太醫,“未閒,你再給他診診,開些調理藥。”
李太醫遵命,過來照著每日的樣子給我把脈,過後。“姑娘倒是照常吃藥的,可這心病就要自己醫了,老夫勸姑娘萬事都看開些,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話以至此,皇上微臣告退。”
盯著李太醫消失的屋門,久久不敢回頭,直到康熙陰沉著聲音問我道:“朕哪些做的不好,讓你如此了?不要告訴朕全是因為你和蕭默家裡斷了關係才有這些事兒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朕就替你除了富察家!”
他……在說什麼?除了富察家!不!我聽了心臟猛的收縮,驚恐回頭望過去,哆嗦著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是……不是……”康熙眼中全是怒氣的望著我,甩了衣袖走到我跟前:“那是為什麼!朕對你如此用心,可從頭到中你可有過真心?朕想留住你,想要個孩子,可你卻……朕要得到你的心啊,妙格兒!”
被康熙這激烈的嚴詞嚇呆,禁不住跌坐在椅子上,抬著頭望著他滿眼的怒氣,哆嗦著回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求你不要傷害別人,我會好起來的。真的。”可是,解開心中的鬱結又是何嘗容易呢,本以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可沒想到倒頭來卻是自己在騙自己……
“是朕錯了,嚇著了吧。”突然的康熙放柔了語氣,我不禁愣在了那兒接著聽他說:“答應朕,給朕生個孩子。”
我窩在他懷裡點頭,感覺自己真的怕了,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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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結
康熙的那翻話一直迴盪在兒邊,心裡總是膽顫心驚,這兩三天以來總是夢見蕭默一家被抄斬,每每夜裡夢醒身上都是一層冷汗,而每次又都會被身旁的康熙抱在懷裡,他也總是會安慰著道:“都是朕的錯,睡吧,妙格兒。”就象真的有了一根救命草一樣,我也會緊緊的紮在他懷裡,在他溫暖的臂窩裡再次慢慢睡著,雖然我知道這溫暖其實就是惡夢的來源。
這種狀況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反是李太醫每次總會說:“姑娘的病又重了,最近怕是連休息的時候也會焦慮吧?”康熙聽在耳裡不做聲,只是不作聲的將李太醫退下,再低頭悶悶的批著總也批不完的奏摺。
皇帝不高興,園子裡也跟著窒悶,沒有幾個人知道是為什麼,可是喜事還是有的,再過不久就是康熙的壽辰了,初步訂下來是當天在園子裡有會宴,這時氣氛在我眼裡就象快被壓扁的氣球,只等著最後的爆炸。介於太后的壓力,我不能再常常出宮,於是決定給自己找事情做,努力的把注意力都投到這件事情中去,也許會有些效果。
決定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所以兩天以來就漫無目的的閒逛。不自覺的走到一個小角落,院子的門虛掩著從裡面傳出些隱約能聽見些打罵的聲音,“你們這幫小蹄子都聽清楚了,誰要是不好好幹活還得捱打!”然後就是一陣皮鞭的揮舞聲還夾雜著嗚咽聲,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