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好,不知所措的低頭使勁的絞著手中的衣角兒,翻來覆去的揉搓著。“怎麼,朕就那麼讓人害怕?說實話。”我問她。
“不是。”她搖頭道,“人家都說您是天子,是高高在上的人,可今天看著也不全是,和平常的人沒什麼兩樣兒啊。”
原來是這樣,呵呵這小丫頭還真是老實,不象有些個人只知道撿朕愛聽的說,“哦,呵呵……你這小丫頭,說話還真直呢。哎……呵呵,你呀,你可知道赭這幾個月都沒人說說知心的話了。”笑著和她說完。她一臉奇 怪{炫;書;網道:“您不是有好多的娘娘、奴才麼?奴婢今天還見過德妃娘娘呢,娘娘可長的漂亮著呢。”
端著李德全新上的茶聽著她高興的說著,心裡也不免升上股暖意,這感覺已經有幾個月沒出來過了。抿上一口笑著對她說:“呵呵,那倒不是,朕只跟一個人說,可現在啊,那個人生氣了,不想再理朕了,那個人跟你這小丫頭特別象,模樣兒也象。”停了停,看了她一眼,又轉了眼光望著遠處的軟塌,“她跟朕剛才說的月兒也長的象,就連脾氣秉性也差不多呢。可不知道怎麼著了,朕這眼裡到了現在就只有她了,連月兒也給忘了。”
笑著說完,輕輕的抿上口茶,不禁想到往事。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人再知道月兒才是保成的親生額娘了,而赫舍裡在難產那天就連著她自己的孩子也一併沒了……用了餘光掃著眼前的丫頭……真是象啊……算算年頭,月兒已經離開很多年了,她當初臨去的時候是多想見見保長這孩子啊。以前她常常唸叨著孩子一定是象了她,一定是個知書達理的乖兒子。哪天,哪怕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也好。可,保成是太子,是堂堂皇后赫舍裡難產換來的的孩子,是月兒永遠不能見的親兒子啊!
看看眼前象是月兒的臉蛋兒,不,更多的來說是象妙格兒的臉,想想那回上天給的一次機緣,妙格兒只一句: “大叔,您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成心的,是不小心,您嗑著吧?實在對不起您了。”招惹的自己抬頭相看。
沒想到,沒想到,這一抬頭連自己都驚呆了,一眼望去近在咫尺,身子也跟著一怔,眼前的分明是已經離自己而去的月兒,眉眼間,談吐間和失去方寸的模樣都是象極了月兒。那時候就想著,是不是自己上了歲數眼花了,可身邊的李德全身子也是一陣也喃喃的叫出聲了:“月兒主子……”
“朕知道,朕沒錯……”
“皇上,什麼錯沒錯的?您是想說什麼麼?”一聲輕呼,驚醒自己的思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入了神,說出聲兒了,弄的眼前的“小月兒”莫名其妙的問剛剛說的是什麼。
瞭然的笑笑,遞給她一塊酥皮兒點心,看他拿好了才又說道:“啊,朕說啊,朕沒認錯人,朕要找的人找著了。回來後朕發現自己身上別了個不認識的珠花,不是後宮哪為妃子娘娘的,想想看,朕也知道那是誰的。朕拿了珠花想了幾天的功夫,她的音容笑貌,一顰一動。朕,朕那個時候在想她是不是自己的那個月兒又回來了?要不是,朕該怎麼辦才好?”
“皇上,您,您,碰上誰了麼?為什麼身上會有珠花呢?”看著眼前這個稚嫩的小人兒問著。呵呵,原來剛剛並沒說什麼,只是獨自的嘟囔那麼一句,碰巧還讓這小丫頭聽見了,罷了,罷了,自己這些心事兒也是老帳了。搖搖頭,思量一會兒便張嘴支應著李德全:“李德全,帶她下去吧,哦,送到妙格兒那去伺候著,再送些時令的果子去,還有……去吧,沒什麼。”“喳!奴才這就去辦。”見李德全他應承下了,也領著小丫頭走了,才覺得自己這身上痠痛的要命。
飲盡杯中的熱茶,起身移步到內室,一片的燭光柔和獨不見佳人在內。朕這次到底還上傷了他的心,想想那時自己對著那珠花相看了幾天,終究還是忍不住讓李德全去查個徹底。回來的人稟報說:是蕭家新入戶的女兒,漢人,原姓張,單名瑜。
心裡不自覺的添了分喜悅,竟是塊兒美玉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個皇帝能打磨的出來的……只是啊,哎!回想回想,自己怕不是在那個時候才動了得到她的心思吧?自己這心動的時候,早在那珠花別在衣服上時就生根,緊接著就肆無忌憚的發芽生長,直到……直到長成現在這根毒藤,硬生生的把她要生生世世綁在身邊兒……把自己毒了也毒壞了妙格兒……
眼前一晃,原來是跟前的燈花爆了,這又是幾時了?和個小丫頭折騰了半天,也該歇歇了,邊起身邊叫了安順兒:“安順兒,陪朕去走走。”
殿外夜色正濃皓月當空,更好的詮釋了這深宮中的寂寞,紅牆黃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