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亂七八糟,穆雲蕊看著鏡中那個眉毛橫豎的兇相,氣的直對他瞪眼。
他眼底盡是溫柔,“蕊兒,逸會好好練習的。為蕊兒畫出最好看的眉。”
那流水般溫情的聲音,眼裡的陣陣情意,雙手的溫柔總是讓她感動,可惜無論他有多柔情,她知道,他的心思不會這般簡單,他看的也不是她。
反反覆覆練習多次,直到李總管在外面小聲的催促他,該上朝了。他才有些氣惱的道,“為何這眉這般的難畫?逸怎麼就是畫不好?”
微微垂睫,“還給蕊兒畫成這副醜樣子?”然後竟突然抬眸笑了,笑的愜意。“不過也好,醜點好。蕊兒那般的美,醜點才能為蕊兒添些真實感呢。”
然後才放下筆,匆匆離去。離去之前,還不忘看她,“等逸過來。逸可是得好生練練這畫眉呢。”
望著龍袍身影的離去,穆雲蕊眸光點點,輕撫那眉筆,還有他手上的溫度。
他為什麼要對她這般的好?總是這般夢幻?這幾日恍若在夢裡一般。
有時他來了,大手總是不覺的撫著她的小腹,迷戀的道,“蕊兒,這兒什麼時候才能有逸的孩子?逸想要一個屬於你我的孩子。”
穆雲蕊心痛,孩子?會有嗎?不會的。她不要為他生孩子!她每次都要喝藥的,每次喝完藥後,都會覺的有些累。睡意綿綿。
他不是喜歡她,他喜歡,愛的都是蝶蕊,根本不是她。他喊的蕊兒那般深情,卻令她心底憤怒。若此時向他開口,讓他救回在大宣的孃親,想必他會震怒。還會誤認她是奸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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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眸子盡是疑惑,“娘娘,您”
穆雲蕊的手指握緊,好一會兒才鬆開。“姑姑,拿酒來。本宮要喝酒。”
素心望著這樣的她,面容更加的嚴肅。
素心拿來了酒,穆雲蕊高舉起酒壺,玫瑰紅的佳釀如細細的泉水般流淌下來,落在酒樽之中。穆雲蕊閉上眼,微微揚起頭,將酒水盡數灌入喉嚨之中。
喉嚨一陣火辣辣的,很嗆,很難受。但是卻很過癮。怪不得娘之前總說酒是個好東西了。記憶中的娘,總是在不斷的喝酒。每次喝的酩酊大醉,都會在那裡不斷的囈語,說著她根本就聽不懂的話。
娘美麗的眸中總是凝滿了無法訴說的憂傷,可仍舊是那樣愜意的喝著。她真的很喜歡喝酒。似乎酒是她最好的朋友,根本離不開它。不論她在孃的身邊如何勸,娘都不會放下她手中的酒。披散著一頭妖嬈的青絲,愜意的喝著。
每次娘喝醉,就開始翩翩起舞,哼著只有娘自己能明白的小調,哀婉憂傷,令人心酸。她每次聽了,都想哭。今日她才知道,失落的喝酒,是這樣的感覺。娘曾經,也是很痛苦嗎?她,為何而痛苦呢?
記得她第一次侍寢的那晚,為了壯膽,才喝的酒水壯膽,因為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他魅惑妖嬈的氣息,害怕靠近他,卻又很想靠近她,她就是這般的迷惑,而又矛盾。只因,他真的很像師父,不論是容顏,還是神情。
只是他比師父更為的張狂,冷傲。
師父是尊貴淡漠的,他卻是那般的莫測,如同一陣風一般,令人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心底在想些什麼。
再度倒了一杯酒,灌入喉嚨……一杯接著一杯……
直到素心在她的耳邊淡聲道,“娘娘,皇上進寢宮了。”
穆雲蕊略顯醉意的看著素心,笑的嫵媚,“他來了?”聲音中夾雜著莫名的情感,一閃而去,卻是無法捕捉的到。
這裡距離寢宮的另外一個隔間,是放置衣物的地方。
這裡可以聽到外面寢宮裡的一切聲音。穆雲蕊就藏身在此處,素心望著她,不知她心底在想些什麼。她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沾上芳容華,就註定要惹怒當今皇帝。
“蕊兒?蕊兒?”夏侯淳逸輕聲呼喚的聲音,聲音中帶著欣喜,帶著快樂。與以往一樣,一踏入雲鸞宮的寢室,就會一遍一遍呼喊她的名兒,她不理他,他就能一遍一遍的喚。
他的聲音聽的出,很高興。
隔間的穆雲蕊抓著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手指瞬間猛的握住了酒杯。繼續品著酒水。酒水辛辣,嗆意,卻又那般的苦澀。
夏侯淳逸的腳步聲在夜間都能聽的清晰,他走的是那般的快。疑惑的道,“蕊兒?今日這寢宮怎的都沒點燭火的?”
接下來呵呵低笑兩聲,“蕊兒又在搞什麼神秘呢?”幾乎都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