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夾雜著微微的苦意。”
“當真是雲兒做給逸的?”冷不丁的這麼一說,唇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雲兒原來這般關心逸呢。”
穆雲蕊瞧著他,與他的眸子相對,陡然覺的臉上一陣燙意。卻是下意識的想奪過他手中的藥丸,“淳逸不吃就算了。”
奈何還沒有碰觸到那顆藥丸,夏侯淳逸仿若知道她會這般做似的,卻是快速的抬高了手臂,穆雲蕊沒拿到藥丸,只能撲了個空。
險些撞進他的懷中,夏侯淳逸呵呵低笑起來。“雲兒怎這般往逸的懷中撞?”目光轉而望向手中的藥丸,“這可是你專門給逸做的,逸怎能任由你奪去呢?”
穆雲蕊氣呼呼的看著他。夏侯淳逸怎能總這般的捉弄她呢?簡直太可氣了。
就見夏侯淳逸的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卻是極為優雅的將那藥丸送入了口中,輕輕吞噬,眉頭微擰,眸子有著一瞬間的難耐,穆雲蕊撐大眸子定定的看他。眸中凝滿了期許……
夏侯淳逸喉結微動,輕合眸子,嚥下去了。眸底閃爍著琉璃般的光澤,“雲兒好想法,將藥與逸喜歡的櫻桃攙和在一起,做成了這小巧可人的藥丸?”
夏侯淳逸果真聰明,這麼快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總是這般玲瓏。
夏侯淳逸抬眼瞥穆雲蕊,表情慵懶,眼中卻是帶起一絲笑意,身子懶洋洋地向後融,輕拍掌心下的某處位置,笑道,“過來。”
穆雲蕊怔了怔,下意識的站起來,挪到他所點得那處位置坐下,夏侯淳逸一把拉穆雲蕊入懷,還未來得及穆雲蕊有所反應,已經扯下穆雲蕊發頂上的羊脂玉簪,穆雲蕊輕撥出聲,夏侯淳逸的手已經探入穆雲蕊的發中,撈了一束,舉到鼻下,嗅了嗅,讚道,“好香!”
穆雲蕊依在他的懷中,輕嗅著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
夏侯淳逸看著那支羊脂玉簪,淡淡的問,“雲兒很喜歡這支羊脂玉簪?”
他的鼻尖仍舊在穆雲蕊的發上輕嗅,穆雲蕊唇咬了咬,“恩,很喜歡。淳逸喜歡嗎?”
夏侯淳逸把玩著穆雲蕊的髮絲,神情莫測,眸光瀲灩,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恩,喜歡。”
然後夏侯淳逸指著自己的發頂,慵懶著道,言語間盡是蠱惑,“逸也一直戴著這支簪子呢。雲兒沒看到?”唇角浮起魅惑的笑容。
穆雲蕊看著他發頂上的羊脂玉簪,在微微的光下還反射著耀眼的光。不禁微微呆了。都不曾仔細觀察過,原來他也一直喜歡這羊脂玉簪呢。他今日竟還戴著呢。
夏侯淳逸見穆雲蕊呆住,輕笑一聲,“怎麼了?”
穆雲蕊望著夏侯淳逸瀲灩的眸光,心緒如麻,她喜歡的東西,他也是極為喜歡的,能否稱的上是心有靈犀呢?
望著他如同師父那般妖孽般的面容,穆雲蕊腦海想起了師父曾對她的好,師父教她文韜武略,師父讓她認清身為皇室子弟,身上所肩負的重擔,不論是來自宮廷之內,還是別國之間的壓力。
師父,他會的東西,真的很多。
反觀夏侯淳逸,他,也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他有著令眾女子都心儀的容貌,又有著強勢的皇權,他的一個神態,一句話,都似乎很容易將女子打動。
她穆雲蕊,也不例外。不論他是師父,還是夏侯淳逸,總能輕易的觸碰到她心底最為柔軟的部分,一時竟覺的他慵懶的笑容,是那般的明媚,那樣深得她的心,穆雲蕊定定的望著他妖孽般的面容,不由的痴了。
“雲兒,你為逸做的,逸很心暖。”他淡淡的道,拂了拂穆雲蕊耳側的髮絲,熱熱的呵氣噴在她的耳際,穆雲蕊的臉頓時有些發燙。
“你為逸做的這些藥丸,逸很欣喜。宮中無人有你這般玲瓏剔透的心思。”夏侯淳逸聲音中盡是讚許。
好一會兒,才道。
“是你去通知的林妃。”夏侯淳逸的聲音陡然一沉,不是疑問,卻是濃濃的肯定。“雲兒,你做的一切都是為逸好,只是”轉而改口,“也好,也好。”
他後面的話卻是沒有說完。
穆雲蕊不禁一驚,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也是同太后一般在責怪她?是這樣嗎?還是?眸光一閃,難道當日夏侯淳逸親口告訴自己邊疆統領成水的事情,不是無意說與她聽的,卻是故意說與她聽的。
夏侯淳逸是個疑心病極為重的人,他怎麼會將朝堂上的事情說與她聽?就如同剛剛,她無意中聽到了夏侯淳逸的那句,“小王子,成將軍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他陡然睜眸,眸底懾人的寒光,他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