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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逸目光深深的在她身上流連,灼灼的目光似乎能將她的身上燒出一個洞。
時間仿若靜止,穆雲蕊心口鈍痛。
夏侯淳逸,你愛她,真正這般深嗎?難道我連不做替身的權利都沒有嗎?唯獨做替身,才能留在你的身邊嗎?暮蝶蕊,你就那般愛他嗎?
心底陡然覺的很酸,酸意泛上鼻腔,眼底蒙上一層霧氣,深深的霧氣在眼底瀰漫開來。愈來愈多,穆雲蕊望著他妖孽般的面容,任由那兩行冰涼沿著自己的額角流過面頰,順著下巴滴落下來,覺的自己的頭腦某處有規律的鳴響,胸腔禁不住的微微起伏。
連不做替身的權利,都沒有嗎?
然後深吸一口氣,極力道,“嬪妾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嬪妾告退。”
轉身,邁開步子朝外走去,剛邁出了一步,忽然就被他的手牢牢拉住了。
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猝然受驚,回頭,驚訝的發現他那雙黑眸愈加的深沉,那種深沉之中閃爍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火焰。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忽然就被他猛的拽入了自己的懷抱,不知道是不是被抱的太緊了,她的胸口陣陣的氣悶。似乎呼吸都極為的不順暢。
“皇上……”穆雲蕊的臉上帶上一抹驚,一抹無措。
夏侯淳逸更緊的抱住了她,彷彿要將她揉碎一般,喃喃道,“為什麼今日才來看朕?”
穆雲蕊瞪大了眸子,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喃喃道,“皇上。”
夏侯淳逸只是更緊的摟住了她,大掌禁不住緩緩地拂過穆雲蕊的臉頰,掌心還是很燙,厚實的掌心還滲出了細細的汗水。
穆雲蕊猛的嚇了一跳,忙側臉,明顯瞧見他的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的手掌再度覆上了穆雲蕊的面頰,“八日了,整整八日了,若不是母后讓你來,你是不是還不會來?告訴朕。”
穆雲蕊微微啞言。若是告訴他,是,他定會怒的,他若不怒,他就不是夏侯淳逸。
“皇上,嬪妾怕來了,皇上不願見嬪妾。”穆雲蕊咬唇道。
劍…人梅劍四梅四。“那你剛剛在外面凍那般久,就只是為完成母后的懿旨?”夏侯淳逸的目光閃過一抹薄怒。穆雲蕊被他如此糾結的目光看的心中微微一痛。
“不!”穆雲蕊斷然答道。“嬪妾也想看皇上的。只是那日皇上的怒火,太過驚人。嬪妾真的嚇到了。”
夏侯淳逸抬眸看她,眸子異常的晶亮,裡面閃爍的琉璃光澤,幾乎要將穆雲蕊給盡數吸進去。夏侯淳逸面頰上染上淡淡的紅潮,禁不住愈緊的摟住了穆雲蕊,“當真?”
不知怎的,竟然微微的咳嗽起來。
夏侯淳逸別過臉,用手掩住唇,咳嗽的聲音愈大了些。
穆雲蕊緊張的攙扶著他,“皇上,您怎麼了?”
穆雲蕊靠夏侯淳逸很近很近,兩人之間此起彼伏的呼吸都似乎能感覺的到。
夏侯淳逸緊緊掩住唇,嘶啞著聲音道,“蕊兒,別距離朕太近,當心傳染給你。”
穆雲蕊微微一震,心口微痛,他還是呼喚她為蕊兒,她真的萬分厭惡這個名字。
只因他亦是這般呼喚暮蝶蕊的。
可是瞧著他臉上的憔悴,穆雲蕊心底微微有些痛。也管不了這般多。只是輕撫著他的背,“皇上,嬪妾喚太醫進來吧。讓太醫看看。”
夏侯淳逸微微擺手,“不必了。只是染了些風寒。藥還在那裡放著呢。”
穆雲蕊眸子這才瞧見案桌上放的碗。裡面想必就是藥汁了吧。“皇上沒有喝藥?”
夏侯淳逸微哼了一聲,卻不答。只是啟唇道,“朕這個樣子,你真的關心?還是母后讓你這般關心朕的?”
穆雲蕊唇抿的很緊,“皇上,嬪妾關心你。你病了,嬪妾心中難受。”
夏侯淳逸朝穆雲蕊看一眼。眼中漾起一抹異樣的溫柔。穆雲蕊心底緩緩劃過一絲暖意,似乎身上的這些冷,都算不得什麼了。
微微攙扶著他坐到御書案後,奢華的椅子上歇息。果真看著那碗裡黑烏烏的藥汁。穆雲蕊微微皺眉,“皇上果真沒喝藥?”
夏侯淳逸臉色微微白,手撫著額頭,“藥苦的很,朕不想喝。”
穆雲蕊回頭,嗔怒他,“皇上病成這樣,還不喝藥?怪不得看上去那般憔悴呢?”
夏侯淳逸拉著她的手,“你的手這般冰,趕緊把外面這溼透了的袍子換掉。不要染上了寒氣。”
穆雲蕊心底微微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