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又不能探夏侯淳逸的話,不然,他那多疑的性子,定是會懷疑的。三國來使?想想頭就有些痛,索性不想了。
穆雲蕊腦海閃過昨日,那裡有痛,有喜,卻更多的是溫馨。一幕幕不斷的閃現於她的腦海,她的唇角禁不住的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痛的是,她在外面站了那般久,而他卻絲毫的不憐惜。惱怒的不願出來見她。喜的是,她終於不用做替身了。他願意呼喚她雲兒了。這不是證明她這次小贏了一把嗎?
思及昨晚的溫馨,面上不禁緋紅一片。他晶亮的眸子,調皮捉弄她的樣子,如同一個孩子一般。這樣的他,很少見吧。是與她在一起時,才會這樣嗎?
唇,微微咬緊。昨夜他可是熬了一晚上,批閱了一晚上的奏摺。帝王可真辛苦,看見他偶爾用手拂過唇角,輕微咳嗽的樣子,心底就陣陣的心疼。
而自己一直在那裡磨墨,磨的手腕都要痛了。看著他那般紋風不動的坐著,認真的批閱著奏摺。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外面愈來愈黑,夜色愈來愈深。漸漸的瞌睡蟲找上了穆雲蕊。手下磨墨的動作愈來愈慢了。雙眼微眯,禁不住的頻頻點頭。
麼怎持聯麼能聯能。最終還是夏侯淳逸憐惜的說了聲,“雲兒,累了,就睡吧。這些墨汁夠逸用一晚上的了。”
穆雲蕊微驚,“你今晚不歇息了?”
夏侯淳逸目光灼灼的看她,曖昧的目光讓穆雲蕊臉龐禁不住的燙了幾分。戲謔的道,“難道雲兒真想讓逸做些什麼不成?”
穆雲蕊眸子撐大,臉上愈紅。
夏侯淳逸指著高如山的奏摺,用手掌微微掩唇,極力壓制住喉間的氣癢。“這些奏摺,逸得批閱完。不得延誤的。”
穆雲蕊輕柔的為他披上了錦色的緞袍。嘀咕了句,“怎麼那般多的奏摺呀?”
“快去睡吧。”夏侯淳逸再度催促。
穆雲蕊真的很困,就去睡了。腦海思緒萬千,他可真是個好帝王,帶病還得辛苦的批閱奏摺。突然想起自己臂上的淤青。大驚,這習武之人,一看,即知是用內力抓傷的。
心底不禁猛的提到嗓子眼,幸好,昨日他沒有碰她。昨日欣喜之餘,竟然忘了這個。若是給他發現了,那還得了?他定會問事情來龍去脈,屆時又該如何解釋?
收回思緒,見雲鸞宮的宮人都在欣喜的收拾著東西。穆雲蕊卻是支退了旁人,獨獨留下了素心。輕言,“姑姑,玉才人那邊的事如何了?可曾與她知會清楚了?”
素心微微躬身,恭敬的道,“娘娘請放心。奴婢已經秘密說與她聽了。雖看不明白玉才人是何心思,但是奴婢卻是知曉,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