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儘快為微臣安排?”
“啪!”穆雲蕊重重的拍擊桌面,冷哼了一聲,“好一個馮一眠,竟敢如此質疑本宮?”
“微臣不敢!”馮一眠言語間盡是恭敬。頭微垂,看不見其眼底的流光。
“本宮既然應下你,就沒有不做的道理!”穆雲蕊重重的舒了口氣,冷冷的看他,“你要給本宮明白,你是為本宮做事,而不是處處以自己的事為重,明白嗎?!”
“微臣明白。”馮一眠眸光一閃,意味不明的看著穆雲蕊。聲音如水般的無波。
穆雲蕊輕撫額頭,心情極為不快的道,“本宮會盡快為你安排!玉才人那邊本宮已經知會她了。等本宮安排好了,屆時會有人通知你。你,退下吧。”
馮一眠面上閃過一抹喜,欣然告退。
穆雲蕊命素心前去跟著馮一眠拿藥。微微揉起了額頭,這個馮一眠,難道與玉才人的感情還挺深的?不過讓他等了數日,就這般等不及了?也對,素心當初說,他一直在外面懸壺濟世,根本不願入宮,此次進宮為太醫,也是馮老太醫舉薦,他,心中卻是為了玉才人。
等素心取來了藥,已經有些時候了。素心想要幫穆雲蕊上藥,穆雲蕊拒絕了。這件事,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為妙。不然,真的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亂子。
素心再言,“娘娘,還是奴婢幫你吧。”
穆雲蕊輕垂下眸子,佯裝嬌羞道,“姑姑,這些盡是些曖昧的淤青,怎好意思讓姑姑瞧見?”果不其然,穆雲蕊如此說,素心的面上微微覆上一層薄紅。
然後素心就恭敬的退下了。穆雲蕊除去外衣,和小衣,然後輕拂起袖子,上面的淤青在白皙的胳臂上竟是那般的惹眼。
穆雲蕊不禁低聲咒罵一聲。“可惡的瘟神。下手這般狠!不知馮一眠的藥管不管用?想來他說是祖傳的,還說明日就能消淤。也不是作假的。”
仔細的在淤青上塗上一層藥膏,然後復又再塗了一層。待藥汁微微有些幹,穆雲蕊才將衣服再度穿好。真希望這惱人的淤青快些好,不要被夏侯淳逸發現為好。
微微起身,就聽門外秀林恭敬的聲音。“娘娘,棠昭儀前來求見娘娘。”
穆雲蕊眸子微眯,棠昭儀?她怎的這時來看她了?腦海閃過那深不可測的棠昭儀,穆雲蕊禁不住的捏緊了手指,然後淺淺的道,“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兒,門“吱啦”一聲開了,只見一個鵝黃色的身影在宮婢的帶領下,嫋嫋而至。細緻的眉眼,淡淡流露的風情,眉間顧盼流轉的風姿,一副煞是淡漠的樣子。
棠昭儀,真的很喜歡穿鵝黃色的衣衫。記憶之中,她總是一副深不可測,淡漠的樣子。微微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在訴說著她的不同。
她的父親可是大寧的當今丞相蘇華永。當日她讓神秘人將自己擄去她的宮中,然後告知自己宮中林淑儀權勢最大,只因她是當今成將軍的女兒。成將軍掌握著大寧的整個兵馬大權,所以林淑儀,不,應該是如今的林妃娘娘,才會那般的得太后的賞識。夏侯淳逸對她也有很多的不同。
想想夏侯淳逸呼喚的那聲林兒,穆雲蕊心底就一陣的不快。
棠昭儀衝她一笑。微微福身,“嬪妾叩見蕊妃娘娘。蕊妃娘娘金安。”
穆雲蕊輕輕一擺手,語意生疏客套,“姐姐免禮吧。在這雲鸞宮中,沒這般多的禮數。”
棠昭儀輕掩唇角,“嬪妾可不敢。誰人不知,妹妹在這後宮,可是深得皇上的心啊。嬪妾若有絲毫的怠慢,豈不是惹皇上不快嗎?”
穆雲蕊心底微哼一聲,起身,緩緩走至她的面前,輕抓住她的手。“姐姐這般說,那本宮這做妹妹的,可真得親自來扶姐姐了。”
穆雲蕊唇角浮起一抹淺淺的弧度,煞是詭異。“當日若不是姐姐的提點,本宮又怎麼能坐上今天的妃子之位?”
棠昭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嬪妾說過多次了。娘娘能坐上今日的位子,那是娘娘您的才情,美貌和智慧。嬪妾可不敢奪這頭功。誰人不知道蕊妃娘娘那化蝶一舞,如同月下仙子,此舞可是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呢。想那日,竟連小王爺都看的入迷了呢。”
穆雲蕊心底狠道,這個棠昭儀,口上雖沒有邀功,可是言語間無一不在提醒,當初她的功勞。若不是她的提醒,自己不會想到去跳那支舞,若不是她送得蝴蝶髮簪,自己也許不會與夏侯淳逸有那般多的交集。她暗指小王爺,又想在說什麼?
眸子微微眯起,這個棠昭儀,果真深不可測。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