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蝶蕊再度深深看了夏侯淳逸一眼,心底委屈,想說什麼,可是看著夏侯淳逸此刻駭人的眼神,只敢靜靜的望著。
夏侯淳逸眸中充血,揮動寬大的袖袍,指著門口,冷喝,“馬上走!再不走的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他微微頓了頓,更大的聲音吼道,“滾!!”
暮蝶蕊身子顫抖,轉身,手捂住唇角,哽咽著跑著離開。穆雲蕊真那般好嗎?好到他這樣一次次的傷害她!一次一次的吼她!
夏侯淳逸俯下身。
手指輕輕的將地上碎裂的糖人給撿起來。手指似乎在輕微的顫抖。
撿起了一片又一片。他的眸子凝起了一絲亮亮的晶瑩。
除夕夜,原本喜慶的夜晚,卻偏偏蒙上了一層濃郁的哀愁。
穆雲蕊強壓制心底的氣癢。一上了鸞轎。就猛然咳嗽,氣血上湧,在胸腔中翻飛,她再度放低姿態,夏侯淳逸就這般對她?這樣折磨她?
帕子輕掩住唇角。穆雲蕊重重的咳。
白色的絹帕上卻是有了紅紅的血痕。
穆雲蕊眸中傷痛。血跡?怎麼會有血跡?穆雲蕊唇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她病了嗎?她頹然的低笑。
她是真的病了,在除夕夜的晚上病了。明亮的煙花,閃爍於天空。喧囂著此刻是多麼的喜慶。
眾人都開心,卻惟獨她在傷心吧。眼底湧起一層霧氣,霧氣越積越多,順著眼角緩緩滑下。一片冰涼。
剛一下了鸞轎。秀林小心翼翼的扶著她。穆雲蕊的頭就陣陣的暈眩。
秀林驚慌的扶住了她,“娘娘,您怎麼了?娘娘,您怎麼了?”
素心聽聞秀林的呼喊,急忙跑進來,眸光盯著穆雲蕊,“秀林,娘娘怎麼了?”
秀林顫抖著回答,“姑姑,娘娘一回來就頭暈了。”
“快去請太醫!”素心嚴肅的說著。
穆雲蕊虛弱的說著,“都這個時候了,眾人都在守歲,姑姑覺的會有太醫在太醫館嗎?姑姑,本宮躺上一會兒就好了。”
素心眸中擔憂,“秀林,快去端來水盆和帕子,娘娘有些燒熱,快去。”
就在眾人歡聲笑語中,穆雲蕊頹然的躺在了床上。沉沉的合上了眸子,外面的煙花不斷的閃爍著。照亮了整個星空。這樣的喜慶奈何卻沒有一絲一毫能感染到她。
秀林擔憂的給穆雲蕊擦著汗水。
將她的被子又加了一層。
穆雲蕊頭暈暈的,腦海中閃過夏侯淳逸冰冷的眼神,心中就驟然一痛。他竟然會和暮蝶蕊藕斷絲連!
他們情意綿綿的纏吻,令她的心恍若開了一道口子。痛,真的很痛,夏侯淳逸,她已經解釋了,他還不信。
她已經放低姿態了,為何他還是那般的傷害她?
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一片冰涼。
三國風起雲湧2夜探惠慶宮
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一片冰涼。
就這樣病倒吧,病倒了,就不用想那般多的事情。可是她的心底仍舊難過。夏侯淳逸,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她陪伴在他的身邊嗎?
與他一起經歷了那般多風風雨雨,他的疑心病竟然還是這般的重。發現了防胎藥。卻是根本不聽她的解釋。
一句都不肯聽。
還那樣的折磨她。折磨到她的心碎,用別的女人來傷害她。
這樣的他,將她傷的遍體鱗傷。她是倔強的,曾幾何時,會飽受這樣的折磨?空有一番武功和心機,卻是和眾多的女人去爭寵?
她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累到她想好好的睡一覺,希望這一覺能夠睡的好長好長,睡到天昏地暗,睡到日月無光,睡到忘記所有的前塵往事。
穆雲蕊覺的累,覺的眼皮很重。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這熟悉的雲鸞宮,奈何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
迷濛中聽到耳邊一直有人在呼喚。“娘娘,娘娘,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穆雲蕊迷濛中想睜開眼,竟然一絲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軟軟的,只能這般再度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不知什麼時候,喉嚨覺的氣癢,重重的咳嗽了起來。
穆雲蕊口乾想喝水,覺的很痛苦,不想醒來,穆雲蕊寧願沉沉的睡去。
可是喉嚨處濃重的氣癢令她一陣氣堵,穆雲蕊開始咳,沒命的咳。
被這股氣癢折磨的從昏睡中疲軟的睜開眼睛。視線朦朧,喉嚨重重的癢。穆雲蕊沒命的咳嗽,咳得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