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蕊卻是倔強的非要看,“淳逸,讓我看看。”
“雲兒,你懷孕了,若是聞到了血腥味,會不舒服的。”
“淳逸,讓我看看。”
穆雲蕊緊緊抓住夏侯淳逸的胳膊,然後輕輕的掀開衣袖。
胳膊上是深深的刀痕。
觸目心驚。
血已然有些幹了。
周遭都是駭人的青紫。
“淳逸,這般嚴重,你竟然還說沒事?”穆雲蕊聲音有些微的哽咽。
穆雲蕊叫來了軍醫,軍醫驗過傷後,就準備給夏侯淳逸包紮。
穆雲蕊卻是輕聲說道,“馮一眠,你先下去吧。”
穆雲蕊接過了繃帶,輕柔的給夏侯淳逸臂膀上塗上藥汁。
眸光溫柔如水。
胳膊上的傷口很痛,可是夏侯淳逸卻絲毫未覺,只覺得被穆雲蕊眸中的柔情給震懾住,他竟然覺的受傷,都是一種幸福。
穆雲蕊塗上了藥水,還不忘輕輕的吹了吹。
然後輕柔的給夏侯淳逸綁好了繃帶。
夏侯淳逸緊緊抓住穆雲蕊的手,“雲兒,剛剛為什麼要哭?”
穆雲蕊眸光閃爍,“淳逸,我沒有哭。是沙子迷進眼睛了。”
“雲兒,你說謊。你分明是哭了。”夏侯淳逸好看的眉緊緊擰起,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流光,“雲兒,難不成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夏侯淳逸總是這般的敏感。
穆雲蕊微微忖了忖,“淳逸,南詔國的人聲東擊西,此番宣戰是假,真正的目的,是暗中派來的人,火燒寧軍的糧草!”
夏侯淳逸身子微微震了震,“糧草?糧草盡數被燒了?”
他的喉嚨被火灼燒的沙啞。糧草被他換過多數地方,南詔國的人還能找到糧草的位置?
穆雲蕊見他面容莫測,卻是輕按了他的肩膀,“淳逸,放心,糧草被換成了石頭。糧草沒事。你放心。”
夏侯淳逸眸中流光一閃,眸中凝滿了疑惑。“雲兒?南詔國主要火燒糧草,莫非是何人在暗中幫了逸不成?”夏侯淳逸說這話的時候,鳳眸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穆雲蕊。
那樣犀利的眸光,讓穆雲蕊覺的一陣窒息。
穆雲蕊垂下了眼瞼。
空氣中淡淡的沉默。
夏侯淳逸眸光緊緊盯著穆雲蕊的臉。
不放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穆雲蕊被這種濃郁的沉寂給壓迫的無法呼吸。
好一會兒,穆雲蕊才抬起頭,迎視夏侯淳逸的眸光,“淳逸,是凌王這次幫了你。是他暗中幫助你將糧草換成了石頭。”
“凌王?他為何要幫逸?”夏侯淳逸眸子眯成一道縫。“他不是打著他前朝太子的封號,要奪逸的天下嗎?”
夏侯淳逸沉沉的出著氣,眸子冷冽,重重的拍了桌子,桌子上的東西,都禁不住一陣狼藉,桌子也不爭氣的裂開了縫。
手臂上也冒出了血痕。
穆雲蕊緊緊抓住他的手,“淳逸。”
夏侯淳逸眸光轉向她,喃喃,“雲兒,他為何要幫逸?為何?他是在看逸的笑話嗎?”
眸中的驕傲,是那般的孤傲。
穆雲蕊緊緊握住他的手,“淳逸,也許,他無心朝政,也許”
夏侯淳逸反握住穆雲蕊的手,“雲兒,他和你說了什麼不成?他無心朝政?會和南詔國主聯手,攻打逸?雲兒,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三國風起雲湧2觸目心驚
夏侯淳逸反握住穆雲蕊的手,“雲兒,他和你說了什麼不成?他無心朝政?會和南詔國主聯手,攻打逸?雲兒,你不要被他給騙了!”
夏侯淳逸說的是那般的冷冽,眸中犀利的光,毫不掩飾。
穆雲蕊定定的看著夏侯淳逸此番樣子,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淳逸這般高傲的人,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幫助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前朝太子!穆雲蕊心口一陣複雜。
穆雲蕊想替蕭亦寒做辯解,奈何抬眸看到夏侯淳逸那般冷冽的眸子,她就什麼都說不出口。
夏侯淳逸實在是太過驕傲!
他不允許他的驕傲被人踐踏。
因為朝政上的事,戰場的事,他的面色是那般的蒼白,他已然很疲倦了,可他那般的孤傲,不允許別人再背後幫助他!
這樣驕傲的他,讓她禁不住感到一陣心疼。
穆雲蕊心口顫了顫。
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