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嫂嫂如此顯現弱質,倒是個心狠手辣的,這剛進門就讓錦娘滑胎了,果真是好手段。”司流雲是巴不得司流風出醜,翹著腳坐在八仙椅子上陰陽怪氣地道。
“是那錦娘衝撞了嫂嫂,嫂嫂就是娶了她性命也是應該的,只可惜了錦娘肚子裡那個小娃娃。”司含香彷彿一臉天真地道。
德王妃皺皺眉,剛準備開口:“這……。”
西涼茉也不去看靜香,只看向德王妃,面色蒼白荏弱卻自有一份冷色:“母妃,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通房的丫頭也能如此凌駕與質問於兒媳,原來這就是國公府邸上的規矩麼?
德王妃面色僵了一僵,沒錯,這原本就是個醜聞,小妾也不過是用來伺候嫡妻的僕婢,何況區區沒有名分的通房?
主母允許,才能懷上主人的孩子。
一個玩物一樣的東西,是沒有資格來質問主子的!
但是,這事兒又有兩說,西涼茉要處置錦娘,並不是不可以,但她剛剛進門,到底也該收斂著些,或者問一問她這當家主母的意見。
錦娘是當初早逝的王妃給司流風的人,情分自有不同的。
靜香聽著西涼茉這麼一說,頓時磕頭如搗蒜,竟上來抱住西涼茉的腿:”少王妃,您放過錦姑娘吧,她已經沒了孩子,如今還躺在床上,不過是賤命一條罷了。“
西涼茉一下子被靜香抱住了小腿,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但她還是盈盈含淚地看向司流風:”小王爺,您真的覺得此事是茉兒做的麼?
司流風有些猶豫地看了她一眼,安撫地笑道:“不管是不是茉兒做的,為夫都不介意,不過是一個賤婢罷了,打死就是。”
比起身份貴重的妻子,他雖然憐惜錦娘卻並不真的在意她。
西涼茉彷彿很失望地看著他,淚珠子柔柔滑落下了臉頰,掩唇泣道:“小王爺難道忘了麼,昨日茉兒才跟你和母妃提到過要等生了孩子之後,再抬了錦娘做姨娘的,原來小王爺也不相信茉兒……!”
靜雨卻忽然出聲安慰:“少王妃,此事您何錯之有,不必理會那個賤婢,懷不住小王爺的孩子,也是她命薄!”
雖然說是安慰,但話語裡暗藏譏諷卻誰都聽得出來,不過是說女人都愛吃醋,所以西涼茉如此作為合理卻冷酷。
西涼茉卻彷彿很難過一般,對司流風剛想說什麼:“妾身……。”卻不知為何忽然臉色一白,然後瞬間身子軟軟地向後倒下。
司流風大驚,立刻上前一把抱起她,滿臉焦灼地道:“快去請大夫!”
眾人都是一驚,怎麼說著說著,這位貞敏郡主就如此不禁得說,竟然一下子就倒了!
德王妃更是大驚失色:“快,快,風兒,快把貞敏抱進母妃的房裡,今日李聖手正在母妃的院子裡位母妃診治!”牡丹閣離前院確實是最近的,司流風立刻抱起西涼茉匆匆朝牡丹閣而去。司含玉也立刻追了上去。
留下一群各懷心思的王府子弟們。
司流瑾則是有點憂心地看著德王妃等人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多事之秋,怎麼會這樣呢?”
司流雲冷冷地哼了一聲,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睨了眼司流瑾:“什麼叫怎麼會這樣,三弟,你我是什麼身份,可有必要去擔心人家一家人!”
司流瑾有些不贊同地道:“二哥,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始終都流著父王的血,當然要相互扶助守望才是正理!”
司流雲嘲謔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什麼守望扶助,三弟,你真真是單純過頭,還是真的大智若愚?”
說罷便拂袖而去。
司含香則看了兩位兄長一眼,對著司流瑾嘆了一聲:“哥哥,咱們回去吧。”、
……
這邊司流風將西涼茉抱進了牡丹閣,放在了軟榻上。
今日剛好是回春堂有名的聖手大夫李澤來府邸裡為王妃請平安脈,也順便為她帶來一些調理身子的方子。
如今他被司流風請來看診,便坐在了西涼茉的旁邊,鋪了一層薄紗在她的手腕上,為她把脈。
好一會子,這中年大夫才有些詫異地喃喃道:“這位貴人可是少王妃,在下為少王妃診脈發現少王妃身子內裡虛虧,似乎有不足之症,只是少王妃聽說是靖國公府邸上的貞敏郡主,如何會有這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症狀?”
司流風和德王妃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然,果然,西涼茉不得韓二夫人待見,恐怕早年的時候被虐待過,只是想不到韓二夫人竟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