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認定為屬於自己的女子。
“貞敏,你為何拒絕父皇冊封你為公主的旨意,你,很討厭信妃嗎?”司承乾忽然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看著司承乾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西涼茉挑了下眉,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位太子爺竟然如此——單刀直入。
她悠悠笑了笑:“太子爺,貞敏為何拒絕陛下旨意,您方才在三清殿想必聽得很清楚,至於我對二妹妹自然是再真誠不過沒有的了。”
司承乾盯著她,唇角勾起鄙夷地冷笑:“虛偽!如果不是你提起赫赫和親一事,父皇怎麼會想起將信妃送到赫赫和親?”
為什麼女人都一個樣子,身居高位,為了自己利益與所好便變得虛偽自私又殘酷?
那個人是這樣,連貞敏也是一個樣子!
西涼茉倒也不因為司承乾的語氣惱火,只似笑非笑地翹起唇角道:“哦,是麼,太子爺,你如何成了貞敏肚子裡的蛔蟲,貞敏怎麼想,你都一清二楚麼?”
司承乾看著她那一抹笑顏,明眸微眯,七分俏麗,兩分狡黠,甚至還有一分挑釁,卻讓她顯得異常的——活色生香。
或許這個詞用得有些怪異,但他在這一刻,他腦海裡只蹦出了這個詞語。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彷彿每一處帶了一種奇異挑逗似的。
他眸光幽沉地看著面前的少女,卻瞬間不知該說什麼,只覺得喉嚨有點癢癢的,那癢便一路慢慢地往他的腹內爬去。
西涼茉可不知道自己這樣的不經意的表情,在他人的眼裡就生生的變了味,她只是懶得再和司承乾糾纏,隨後微微躬身:“殿下,貞敏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先行告退了。”
說罷了,她便也不等司承乾再說話,便越過他,徑自領著白玉離開。
司承乾並未再阻攔,只是定定地看著西涼茉遠去的表情,眸光灼灼,幾乎想要穿透西涼茉的背心。
直到轉過了一個拐角看不見了司承乾的目光,白玉方才緊繃的心才鬆懈了下來,她撥出一口氣,有些擔心地看向西涼茉:“郡主,太子爺他……。”
“不必理會,一個妄自尊大的男人罷了,咱們一會子先去國色坊,你去把太平大長公主邀請過來,咱們再回府。”西涼茉淡漠地道,大約是在百里青強大又妖異陰霾的氣場下呆久了,她完全當司承乾那種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是空氣。
白玉有點不明白:“請大長公主過來,郡主,你不是說要快點離開,避免……避免妖怪追殺?”
她搞不清楚哪裡來的妖怪,但既然郡主這麼說,她就這麼聽著罷。
西涼茉笑笑:“是啊,不過目前妖怪大概還沒有那麼快過來,咱們先上一趟公主府,要不咱們人在洛陽,還要費事讓自己人去料理我那愛出么蛾子的二妹妹,這種事情交給太平大長公主去做最合適不過了。”
反正太平大長公主閒著也是閒著,最近聽說她舉辦宴會,太子去的也少了,正是窩火的時候,提供一個瀉火的物件給她,想必太平大長公主一定是很樂意的。
兩人一路低語,不一會子就到了宮門附近,白玉便出去外頭的馬廄喚魅六,讓他套車過來接上郡主一起去國色坊,再吩咐魅七先行去國色坊,讓掌櫃的老闆娘去請來太平大長公主。
白玉剛到馬廄的時候,就聽見那附近傳來女子的嬉笑之聲,還有少年的告饒之聲。
她眉頭微微顰起,向馬廄裡面走去。
皇家馬廄,是一處極為寬敞整潔之所在,還設有專門管理的工部營馬衙門,此刻那嬉笑之聲便從那衙門裡面傳來。
白玉剛走過去,向裡面探看,便見著好幾個大宮女,正將一身小廝打扮的小六子給團團圍住,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調戲著小六子。
“喲,這小哥哥可真是俊俏呢。”
“什麼小哥哥,這分明是個小弟弟呢。”
“哈哈,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嫩嫩的女娃娃。”
“說不定還真是,要不怎麼如此害羞,要不咱們看看,這孩子是不是個女娃娃?”
這些大宮女都是年逾二十五,營馬衙門裡的養馬女,這營馬是個本事活兒,整日和馬打交道,若是沒有幾分本事,還真呆不住,所以能留在這裡的大宮女祖上多少都有一些馴馬的本事,她們主要的職責除了給宮裡的貴人們調教一些合適女子乘騎的母馬,就是就專門負責繁衍馬匹。
主子們尋常也不會到這裡來,自然管理就粗放了許多,這些大宮女們性子粗野,潑辣,最喜調戲那些過來放置馬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