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那樣畸形的關係來。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地觸了一下他的臉頰,從他飽滿的額頭,挺直精緻的鼻,睫羽華美的眸,再到灩漣的唇。
有一種美麗,也許生來就是要給人破壞掉的。
彷彿是昏迷中的人對暖意特別敏感,百里青無意識地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彷彿總是攏著著深遠的陰霾與冷寂的眉宇微微擰了擰,他低低地呢喃了一聲:“阿姐……娘呢……。”
像一個孩子般的囈語,讓西涼茉的手忽然僵了一僵,心中卻泛起一絲一縷的輕軟,想要抽回的手卻依舊留在他的臉頰邊。
算了……
西涼茉輕嘆一聲,她已經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她並不想去進入任何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她應該只要守護好自己就夠了,這個人比誰都強大不,又怎麼會需要別人的憐憫,不是麼?
原本以為自己查知他的下落,能得到什麼好處,卻不想反倒是陪上自己的九成內力,還真是不划算的買賣呢!
西涼茉強行收斂了心思,半靠著牆,閉上眼慢慢地調息。
誰知她內息不足,方才疲勞過度,靠著牆壁,竟然一不留神就睡了過去。
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裡偶爾間只見黑暗之中流水潺潺,落花無數,有魅狐化做人形,卻看不清臉,只在在幽暗的水邊輕歌,有寬而華美的衣袖掠過流水迢迢,浸溼花紋繁複的衣襬,卻看不清它容顏,只聽那狐姬輕唱:誰見天邊露色濃,錦瑟流年不知歸路,卻把華年拋……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涼茉是被口中乾渴給旱醒的,她揉揉眼,看著床上那一抹幽幽豆似的燈火,好一會子才回過神來,自己身在何處。
房內沒有窗,也不知到底過了多少時間。
她下意識地看向床上,卻見百里青依舊靜靜臥於床上,只是臉色在昏黃的燭光下雖然依舊蒼白,卻似已經好了許多。
西涼茉伸手拿著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覺得稍微緩解了一下喉嚨間的乾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