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地看了彼此一眼,想要上去解釋,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白珍邊收劍回劍鞘,邊對著白蕊、白玉笑嘻嘻道:“我先送主子們到莊子上去,一會子你們收拾好了,再過來吧。”
說罷,也不去理會二人,徑自一躍上車扯了韁繩,就駕車向巷子外咕嚕嚕地去了。
白蕊一跺腳,氣急敗壞地瞪了魅七一眼,轉身就去追車子去了。
魅七莫名其妙,皺著眉暗道,這丫頭什麼毛病,就喜歡瞪了他後就跑。
他還是立刻一手揪住一個被裝進麻袋的天理教中護法,抗在肩膀上就跟了上去。
倒是白玉看了看魅六,輕咳一聲:“小六子,你要處理……這個……這個場面麼?”
她到底還是看不得那些太過血腥的東西,方才參與戰鬥尚且不覺得,如今那濃郁的血腥氣和滿地殘肢斷臂讓白玉難以忍受地皺起眉。
魅六抬起小鹿似的眼,有些不解:“魅部的人從來不用處理這些東西,我們只管殺人和擄人。”
褪去了方才那種殺伐妖異的血腥表情,他又是那種十三四歲少年的可愛純真模樣。
白玉如果不是看過他方才殺人時候殘酷,恐怕也只以為這是個天真少年。
“那咱們走吧。”白玉立刻轉身就走,這樣的環境實在是……
“等一下,白玉姐姐。”魅六忽然喚住了白玉。
白玉有些不解地一轉頭,就看到一張放大可的可愛的臉孔,少年伸著手指比比自己的臉,笑眯眯地看著白玉:“白玉姐姐,小六子剛才表現很好吧,親親!”
白玉一愣,等著腦海裡面消化了魅六的話以後,頓時溫美的臉上飛起紅霞,有點結結巴巴地道:“什麼……什麼……。”
“姐姐喜歡小六子吧?”少年還是很可愛的模樣,水汪汪的大眼期盼地看著白玉。
白玉倒退兩步,向來沉穩的少女頓時結巴起來:“小……小……六子。”
所有的少女都有英雄救美的情節,她雖然在秋山那夜也同樣對小六子有了不一樣的心動,但是……但是這孩子不是一向害羞嗎,怎麼……怎麼那麼主動?
白玉雖然看著年紀比小六大上一些,但是她始終未經情事的少女,所以她始終說不出那句‘喜歡’。
尤其是在這種……滿地血腥殘肢的詭譎環境之下。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魅六大大的眼睛裡面一下子盈滿了淚水,嚇了白玉一跳。
隨後就見魅力很是委屈地哇地一聲哭了:“你……你不喜歡小六子,白玉姐姐是騙子!是大騙子!”
然後魅六迅速地一轉身,扛起最後一個被塞進麻袋的天理教中護法,彷彿被拋棄的小鹿一般,邊哭邊跑了。
白玉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魅六的輕功豈是她能比的,瞬間就失去了魅六的背影。
白玉一急,下意識地趕緊跟著跑了出去,邊跑她邊頭痛地揉著太陽穴,誰能告訴她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啥她覺得自己瞬間變成了負心女?
明明人家是魅七追著白蕊跑的,她……她卻要追著魅六跑?
……
西涼茉可不知道這後頭丫頭們發生的事,到了白虎街自己的院子,她就讓人準備好地牢好迎接自己的囚犯,順便與百里青一同研究一下今天發生的事。
原本她以為這是百里青獵殺天理教徒的陷阱,但百里青卻否認了,他只是下朝了以後,接了訊息說西涼茉今兒回德王府,所以心血來潮地打算在車上好好地和自己的愛徒‘團聚’一番,順便檢查一下這三天在靖國公府,司流風有沒有佔他的愛徒的便宜。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西涼茉坐在暖榻上,曲指敲敲了自己手裡的暖爐。
百里青懶洋洋地歪在另外一邊的凳子上:“據本座的人來報,天理教徒最近這段時日從西南銷聲匿跡了不少,但在京城一帶卻異常活躍,平日裡化為平民,到了行動傳教之際則穿上他們的教服,在京城周邊的村子裡威信頗高。”
西涼茉一聽,隨即皺了皺眉:“師傅,你恐怕要警惕一下,這天理教絕對不可放縱,宗教信仰對人心志的影響絕對會大大超越你的想象,甚至顛覆一朝根基卻也不是不可能的。”
百里青原本要求剿滅天理教,不過是因為他敏銳的政治感覺讓他感覺這天理教是個不安定的因素,它拉幫結夥,令農者不事生產,商者納貢,影響到了地方的稅收與安定。
西涼茉的話卻讓他有些頗為意外地抬起眸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