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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貌似她選擇這位,確實太過不同尋常,若是往日按著她趨利避害的性子,只怕定要脫離了才好。
只奈何,卻讓他入了自己的心,入了自己的眼,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在這空曠冷寂的世間活著。
白珍看了看西涼茉,嘆了一聲:“爺醒來第一句話,也是和您一模一樣,只您是喚他,他是喚您罷了。”
“他好些了麼,老醫正和血婆婆怎麼說?”西涼茉看著白珍問。
白珍點點頭:“爺倒是沒什麼大礙,說是走火入魔了,如今已經恢復了平日模樣,上朝去了。”
走火入魔?
西涼茉琢磨了一會,心中只道,只怕不是那麼簡單,到底得去問問二老才好。
打定了主意,她忽然想起什麼:“快到爺下朝的時間了,去讓小廚房準備些爺喜歡的菜式。”
白珍憂鬱了一會,剛要說什麼,卻被一道憤憤不平的聲音打斷:“大小姐,咱們都不用忙了,爺從您昏了過去到現在,就沒來看過您!”
“白蕊!”白珍有點著急地叫了一聲。
“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爺真的很過分!”白蕊憤憤然地端著熱水盆,領著幾個提菜小丫頭進來。
西涼茉一愣:“這……。”
放好了那些清粥小菜後,白蕊把小丫頭們都打發走了,又咬唇道:“大小姐,你若不信,去問問白珍她們,大傢伙都來探望您了,獨爺卻沒有任何反應,真真兒氣死個人了。”
西涼茉沉默了一會,倒也沒有說什麼,只道:“扶我起來,先沐浴一番,再用餐罷。”
白蕊看著她的模樣,忽然又有些後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只在白珍譴責的目光下,立刻過來扶著西涼沐浴,然後幫她簡單地挽起長髮,再扶著走路有些虛軟的西涼茉坐下用餐。
連著四日,百里青都沒有來看西涼茉,只是在知道西涼茉醒來之後,讓人送了流水一樣的補品過來,但是卻依舊沒有露面。
西涼茉看這那些東西,擺擺手,意興闌珊地讓人送進了庫房裡。
白珍和白蕊幾個心中雖然惱火,但是卻也沒有什麼法子,只主子心情不悅,也影響到白蕊經常拿魅七出氣,魅七經常被甩臉色都甩出經驗來了,每每看見白蕊臉色不對經,立刻做溫柔和順,任由打罵狀,好讓姑奶奶消氣。
西涼茉看看天色又亮,算了算,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他整日宿在暖閣,她也沒有去暖閣看他。
但是,有些事情,卻還是要弄個明白的。
所以第五日一早,西涼茉就穿上了白狐裘,捧著暖爐與幾個丫頭們一起去了太醫院。
老醫正見了她,自然是笑顏逐開,趕緊讓她進來,再煮上暖茶,又幫她診脈一番,開了些藥出來。
西涼茉等著老人家倒騰完,便開門見山地問了百里青那日到底為什麼犯病的原因,老醫正遲疑了片刻,還是把當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西涼茉聽了以後,沉默了許久,忽然問:“您知道不知道當年西狄人也有參與到害死阿九孃親的事情中來。”
老醫正一愣,他從來沒有聽百里青提起來過,然後他看向西涼茉,微微顰眉:“你是懷疑,青兒聽了太平大長公主說的這件事情,也是讓他心魔難去的原因麼?”
但是他又搖搖頭,有點不苟同:“可是這事兒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青兒既然已經決定為了你、為了天朝放下此事,與西狄人議和結盟,不再去追尋當年兇手,他不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西涼茉卻搖搖頭,神色有點凝重地道:“您或許不知道,西洋人的大夫裡有一種說法,所有的原罪都來自母體,也就說小孩子幼年時如果曾經被父母傷害,或則曾經看到自己父母被殺害,這種陰影會長久地潛伏在他的心底,影響他日後的行徑,阿九年幼的時候不是曾經不理會任何人,只和洛兒呆在一起,不說話,不予任何人玩耍,兩三年之後才好些麼?”
若是她沒有猜測錯,阿九年幼的時候曾經因為母親被害患過自閉症,只是這種症狀在後來百里洛的關懷下和藍大元帥的庇護之下,慢慢緩解了,但是後來成長期的一系列傷害雖然迫使他越變越強,最終站在了人間最高的巔峰之上。
但是那些陰影卻沒有散去,如百里洛,他的自我保護方法就是精神崩潰,不去面對現實,將所有的痛苦忘卻,但是卻會在瘋癲時候無意識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