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你所謂的主子而來的!“
如果這個丫頭已經出現在這裡,那麼是不是說明司禮監或者鬼軍的人已經離這裡不遠了呢!”
白珍聞言,蹲下來挑眉看著他笑嘻嘻地道:“呵呵,看樣子,你倒是還沒有蠢到不可救藥的緣故呢,沒錯,我挑釁你們的主要目的確實不是為了救我的主子,而是來——不讓你們這群豺狼就這麼在咱們的地盤上輕易地跑了!”
她頓了頓,又輕笑道:“至於郡主,我相信我很快就能見到一個完好無損的她。”
那十先生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熱鬧街道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蕭條的街道上只有冷風掠過。
這樣青天白日下,彷彿瞬間就空無一人的街道,確實讓人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而十先生忽然眼瞳微微一縮,閃過凌厲的光芒,落在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整條街道角落陰影處的人影,彷彿鬼魅的影子一般,迅速而悄無聲息地佔據了街道。
“這是……。”他不敢置信地低道,隨後忽然看向白珍:“是你通知了司禮監的人!”
白珍點點頭,似笑非笑地道:“沒錯,是我,畢竟你看我這小身邊可扛不起你們這些禽獸!”
隨後,她挑了下眉,盯著十先生的臉片刻,伸手就去揭他臉上的蒙面巾:“嘖,在此之前讓我來看看到底是哪裡來的禽獸呢,是隼剎王子殿下,還是被隼剎王子趕出老遠的沒用的赫赫王庭呢!”
十先生下意識地試圖轉開臉,卻還是被白珍一把扯下了面巾,露出一張極為俊酷的臉。
白珍看著那張也算是熟悉的臉,唇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來:“喲,我說呢,誰這麼厚臉皮,原來是老熟人啊,王子殿下,哦,不,應該說是隼剎可汗,這是到我天朝來遊山玩水了麼?”
所謂的‘十’先生,不過是把隼字拆開來,只取了底下那個十字罷了!
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突然間把漢語說得那麼流利,或者說其實一開始他的漢語就非常的不錯,只是一直隱瞞罷了!
就如同他的氣質和眼神,再不見當初沙漠裡的那種狂放和恣意,還有那種無可隱藏的獸性。
看起來,倒是沉穩冷靜許多,所以才讓她在第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隼剎冷冰冰地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而白珍也不以為忤,伸手抬起隼剎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瞅著那張稜角分明的俊酷臉龐,嘲謔地道:“短短兩年時間,不想您竟然脫胎換骨了,真是恭喜恭喜,不過可惜……。”
“可惜什麼!”隼剎看著白珍的娃娃臉上一副惋惜的模樣,冷哼一聲。
白珍笑嘻嘻又輕佻地拿小手拍了他的臉,把他的臉拍得啪啪作響:“畜生就是畜生,怎麼跟人鬥呢?”
隼剎淡金色的眼底瞬間閃過森然怒意,他盯著白珍,宛如兇猛的野獸在盯著獵人,片刻之後,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會後悔今日對本可汗的不敬!”
白珍輕蔑地嗤了一下:“你還是等著看看你有沒有命從這裡離開再說吧!”
隨後她毫不客氣地踹了他胸口一腳,隼剎雖然是男人,但是白珍也不是普通少女,這樣運了內力的一腳還是讓隼剎瞬間臉色白了白。
周圍的赫赫人都對著白珍怒目而視,嘴裡破口大罵赫赫語。
白珍掏掏耳朵,搖搖頭:“嘖,真是吵死人了!”她可聽不懂赫赫語,隨便罵!
她低頭睨著隼淡淡地道:“這一腳是還你擄走我家主子的‘大恩大德’!”
隨後,她一轉身施施然地向巷子外走去。
隼剎睨著她嬌小背影的目光裡滿是憤怒,隨後又變成了若有所思的詭冷。
且說這一頭,白珍去給君縣的司禮監監察衙門通了信的同時,鳳姐兒也正偷偷地尋了藉口出門,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不用那麼麻煩了!
因為,她要找的人已經早已經站滿了整條鳳家的街道。
而在鳳家君縣的落腳院子裡,西涼茉還在慢條斯理地和鳳家二老爺對坐飲茶,聽著這位鳳家二老爺不斷地在她面前高姿態地吹牛,她還頗有興致地偶爾配合搭話。
直到,忽然門被人叩響。
鳳二老爺今日心情很是不好,他的寶貝大船才出了問題,所以他還想著怎麼從眼前這頭‘肥羊’身上撈回本來,說到興頭上卻忽然被人打斷,他頓時橫眉豎目地罵道:“本老爺不是說了,和貴客商議要事的時候,不要進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