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打算往她衣襟裡頭撫摸下去。
真是執可忍,孰不可忍!
就在西涼茉打算掌中聚氣,驟然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驟然發難,一舉擊碎對方的天靈蓋的時候,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方才那女子冷冰冰的聲音:“十先生,您不覺得您對一個昏迷中的女子做這種事情是非常有失身份的麼,而且……。”
她頓了頓,再次道:“而且,這是我們手中最重要的籌碼,我們不能讓您的輕率而讓我們徹底激怒司禮監。”
那十先生的手停在西涼茉的胸口,隨後西涼茉便感覺到一股子寒氣透胸而來,對方竟然在一邊往她體內筋脈輸送一種極為霸道冰冷的氣息,一邊輕描淡寫地道:“最早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個女人我是一定要的,怎麼,您是忘記了麼?”
西涼茉暗自一邊運氣將那種陰寒狠辣的寒氣慢慢地運功進入自己的筋脈,利用百里青在她體內輸送的真氣迫使那種寒氣交融在自己的真氣之中,一邊暗自聽著他們的對話。
方才她覺得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此刻聽著他說話的口氣卻又推翻了她的認知,她也是認識這個人的……
至少,對方應該是認識她的。
“但是,您也應該知道,我們想要的可不是司禮監瘋狂的報復,而是對我們有利的條件,您別忘了,這是天朝的土地,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您也許根本連這個陸地都上不去,更不要說回國。”女子的聲音裡已經是毫不掩飾的冷聲威脅了。
那名僕人似乎非常惱怒地厲聲道:“唯,你這個女人是怎麼敢這樣和主人說話……!”
但是似乎是十先生阻止了他,陰冷地一笑:“好,中原的女子,果然是一個比一個有膽量!”
隨後,西涼茉感覺對方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胸口,而那股子寒意也離開了自己的經脈,她方才暗自地鬆了一口氣,心中冷笑,這個十先生果然狠毒,在想要對她不軌不成之後,竟然往她的心脈輸送這樣的陰冷寒意的內力,分明是打算暗中重創於她,將她武藝和內力廢掉。
若非她體內有一部分百里青身上那種天下至陰至寒又有當初守元功所調和的奇特內力,能吸納各種內力,此刻她的筋脈就已經廢了,一身武藝和內力也盡廢了。
但是也因為如此,她額頭上也滲出了許多的冷汗,臉色煞白,畢竟吸納外來惡意的內力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她的武藝修為還比不得百里青的高深莫測。
而同時,那站著的女子似乎也立刻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立刻上前來檢視,彷彿大驚一般地道:“這……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西涼茉心中一驚,只怕自己會露出馬腳。
但是,那十先生卻淡淡地道:“沒什麼,方才我為她把脈,看似可能受了點風寒罷了,到時候你們用點薑湯水給她喝就是了。”
西涼茉這才想起,沒有錯,對方打算廢了她的內力,如果她表現出沒有任何痛苦的尋常模樣,才是不對勁。
隨後,便聽見了那十先生和他侍從的腳步聲離開,只餘下那女子一人在房內。
西涼茉心中方才暗中鬆了一口氣,聽著那腳步聲極輕,那人和他身邊的侍從只怕都是高手。
而此時,西涼茉感覺那女子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片刻之後,便又吩咐了底下人:“輕露,去外面看著,輕霜,去船上二樓請大夫過來,就說是我的意思。”
“是!”兩個婢女各自分頭去做事了。
西涼茉聽到艙門關上後,那女子方才似乎鬆了一口氣地坐在了她身邊,喃喃自語地輕道:“郡主,不是我要做這個喪盡天良,忘恩負義的人,實在是……實在是不得以啊,如今我也是進退兩難,身不由己,但是我一定會盡我一切能力來保護您不被那些卑鄙小人傷害,若是……若是實在不行……我總歸會保下您的性命。”
她的語氣盡是無奈與彷徨。
隨後,那女子便拿起一塊綢帕子為西涼茉仔細地抹掉額頭上的汗水。
西涼茉靜靜地聽著,心中暗自嘆了一聲,看起來,還是熟人作案啊,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她。
只是……
聽著這她話語裡的意思,似乎並非她自願行事的,如果是這樣……也許一切都還有些轉機,畢竟看樣子,她也是受制於人。
西涼茉打定了主意,忽然睜開了眸子,靜靜地看著面前那張美麗的面容:“鳳姐兒,許久不見,卻不想原來事隔多年咱們竟是這般見面情形。”
那女子明顯被嚇了一跳,手上的絹帕瞬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