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宜室?
只有女人才合適用這樣的詞!
百里青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有,很多,比如為師還是沒學會弄壞你,不是麼?”
西涼茉瞪了眼百里青沒好氣地道:“師傅,你可以再無恥一點!”
碰上百里青那種似笑非笑的灼熱目光,她又別開臉,耳根子瞬間熱了起來,有點不自在地伸手再去倒那玉壺裡的酸梅湯。
不是第一次和他有肌膚之親,卻不曾想到會親密到這樣的地步。
這超乎了她的預計,有一點子無所適從。
但她伸出的手腕忽然被一隻冰涼修長的手握住,西涼茉不由一僵,那人倒也沒多過分,只是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慢慢的滑動,彷彿在感受她的脈搏一般,冰冷的指尖摩擦微溫細膩的肌膚的觸感彷彿帶著細微的撩人的刺,讓西涼茉背脊微微發麻,有一種奇異而曖昧的感覺。
她卻也沒有從他手中抽出手來,任由他握住。
他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腕,輕巧地一扯,竟靠了過來,把頭半靠在她的肩頭和胸口上:“丫頭,還疼麼?”
西涼茉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有些不堪直視面前忽然放大的那張美豔到詭魅的絕麗面容,淡淡地道:“還好。”
“不恨我麼?”百里青伸出指尖慢悠悠地掠過她精緻尖巧的下顎,他換了自稱——我。
西涼茉微微撇嘴,有點兒好笑的樣子:“你是想看我痛哭流涕,哭天搶地,咒罵不止呢,還是想看我幽怨流淚,求你負責的樣子?”
她留意到了他語氣裡細微的轉變,所以她也沒有再玩笑似的自稱徒兒。
這個時候,他只是個男子,而她是女子,他們有了更深入的肌膚之親,就這麼簡單。
百里青低笑,眸光幽幽:“不,我只是在在問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他話尾的聲音輕佻又柔和,像是狐狸拿著柔軟蓬鬆的尾巴撩撥過她細膩的肌膚,然後一輕撩過她的心扉。
西涼茉看著他,目光銳利得幾乎要穿透他的皮肉一般,片刻後握住他的手,輕笑了一下:“九千歲大人這算是在求向我親麼?”
百里青挑眉:“又或者你願意繼續與我做個姦夫淫婦、暗通曲款也可以。”
西涼茉淡淡地道:“暗通曲款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做多了豈非無趣麼。”
百里青低笑,眸裡閃過一絲微妙的色彩,挑起她的下巴:“小丫頭,別跟為師打啞謎,你想要什麼?”
“令牌!”西涼茉直勾勾地看著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地直接道:“令牌,我到現在還沒見過令牌什麼樣子。”
百里青睨著她,陰魅的眸子裡彷彿一片幽沉的大海,讓人看不清裡面的顏色:“好。”
他隨手從自己的寬袖裡取出一隻錦袋放在西涼茉的面前:“看吧。”
西涼茉沒有想到他答應得這麼快,目光有些猶豫地落在那袋子上,但還是伸手拿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枚純銅鍍金的虎頭叼龍的令牌,雕刻得線條粗獷,卻極為霸氣,因為年代久遠的緣故,那令牌上的鍍金掉了不少,露出裡面的銅綠來,令牌的右下方是一個篆刻的籃字
不知道為什麼,在西涼茉看到這令牌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令牌一定就是藍家那塊的令牌,雖然這令牌說不上精緻美麗,但是裡面彷彿有什麼是極為吸引她的,令她忍不住一把握住那令牌對著燭火觀看起來:“原來這就是藍家的令牌麼?”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是一種對於權力所賦予的自由的嚮往。
雖然世間從沒有所謂的絕對自由,但她這具軀體裡寄居的到底是來自異世的靈魂,無法像一直生存在這裡的人一樣對於上位者這種主人生死的權力與行為視若平常,又見識了太多的壓迫,她不喜歡將自己的所有都寄託在別人的庇廕下,若是奪得絕對權力,方才有讓人不能隨意輕賤與得到自由,那麼她所一直孜孜不倦的就是權力。
而這塊令牌曾經代表著皇權都極為忌憚的龐大權力。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它的用途,但是既然那麼多人都想擁有的東西,連百里青都想得到的,必定不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看著西涼茉眼底閃過的清輝冷光,百里青悠悠地道:“沒錯,你想要麼?”
西涼茉的目光從令牌上轉回百里青的臉上,他依舊是半伏在她的膝頭,一邊磕瓜子,一邊睨著她微笑,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伏在她膝頭上的尤物彷彿引誘迷路旅人的妖魔,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
西涼茉挑了下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