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後院的店夥計看著陸小琬遠去的身影,奇怪的摸了摸頭:“這兩位客人甚是奇怪,大半夜的一個個睡不著,騎著馬出去看風景麼?”
陸小琬騎著馬奮力的往前追趕著,一心想追上向偉之,不知為什麼,她心裡有一種隱約的恐慌,害怕向偉之會出事——畢竟大青山那裡的群眾連老頭子都是匪性難改,要是年輕人回來了,向偉之還不知道能不能對付。
馬蹄踏在空寂的街道上,清脆的撞擊聲讓陸小琬的心跳也砰砰加速起來,她不能讓向偉之涉險,畢竟錢財失去了還可以賺,若是人失去了性命,那可是什麼都沒辦法救回來了。“向小三,你可不能出什麼事情!”陸小琬一邊策馬賓士,心裡一邊祈禱著上天庇佑。
前方隱隱的出現了一團黑影,還有清越的馬蹄之聲,那黑影慢慢的接近了,陸小琬認出那是向偉之的馬,上邊坐了個黑衣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具,馬背上還橫馱著一個人,手腳軟癱的垂了下來,不知道是生是死。
陸小琬見馬上那人的裝扮,正是向偉之那日劫嫁妝時的行頭,不由得放下心來,旋即又大怒道:“向小三,你就這般不聲不響的走了,究竟是什麼意思!” 。。。
☆、77月夜生擒魏阿大
向偉之翻身下馬;將那馬上的人提了下來扔到地上,將面具推了推道:“小琬,你不是說大青山的村民很多都是強盜從良?我又怎麼能讓你跟著去冒險!”指了指地上那人道:“你看看這是不是那個帶人搶你財物的,他是現在大青山的村長。”
陸小琬聽向偉之解釋得真誠;心裡的火氣這才消了些,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人,身子撲倒臉著朝地上,看不清他的模樣。她踢了一腳;將他翻過身來;便看到了一張有著深深皺紋的老臉,就是那人;她記得很清楚;就是帶著人來接粟米的大青山村長。
“就是他!”陸小琬點了點頭,蹲□子,伸出手拍了拍那村長的臉:“你還記得我嗎?我是給你們村送粟米去的傻子,沒想到你們就是一群白眼狼,竟然要害我,幸得阿息來報信,否則我恐怕已經是一具白骨,也不知道埋在大青山哪裡了。”
那老人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她,遲遲艾艾的說:“原來是你!”說完這話,他頹然的閉上眼睛道:“從你逃出去的那一刻我便知道總會有這一天的,你們動手罷,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是自己犯下的錯。”
月光照在他臉上,層層的褶皺顯示出他經歷過無限滄桑,眼皮子雖然閉著,可那不停轉動的眸子顯示他內心其實很恐慌。陸小琬輕蔑的說:“我要你的命做什麼?殺了你還得償命呢!我只是來討還自己的東西的。”
那人聽到這話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你只要那包袱?”旋即神色又暗了暗:“那包袱裡頭的東西全部被分掉了,我也沒辦法找回來。”
向偉之見那老頭的眼睛轉來轉去,一言不發的走上前去將他一把提了起來:“你這鬼把戲可別在我面前耍!我只問你一句,你是要錢,還是要命?”說罷,一道寒光閃過,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那老頭的胸膛上。
“壯士……壯士饒命!”那老頭顫抖著聲音乞求:“若是放我回去,我可以將那包袱裡的東西慢慢湊齊再給這位姑娘送回來。”
“放你回去?”向偉之冷冷一笑,因為帶著一張面具,只能看到他嘴角的抽搐:“魏阿大,你也太少看了我向某人!要想讓我放你回去也行,我會當眾揭露你的罪行,恐怕大青山裡有很多人家會想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罷?”
聽到這裡,陸小琬不由得好奇發問:“怎麼了?向小三,莫非我走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成?”
向偉之將那魏阿大摜到地上,踢了他一腳:“你自己說說看,你在粟米里加了什麼?”
魏阿大費力的從地上撐起身子,看著向偉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恐懼,他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指著向偉之道:“你……你怎麼知道?你是人還是鬼?”
向偉之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彎□子問:“你只要告訴我,陸姑娘的包袱,你藏在哪裡?若是你敢說假話,耍花招,我便將你捆在大青山村頭的大樹上,並且將那日做的事情散佈出去,我想不消半個時辰,那樹上捆著的便會是一副骨架了。”
魏阿大聽著向偉之這狠辣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一雙眼睛絕望的看著向偉之:“包袱我用一個鐵盒子裝著,沉在我家後院的井裡頭去了。”
向偉之點了點頭,也不說話,把魏阿大提起來扔到馬上,自己翻身上馬:“我們走,去縣太爺府衙給他送禮物去。”陸小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