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嬤嬤早已不見,可能是被喊退了出去,也不知那老者有沒有見過蕭月兒,想是把我當做了她。
我見天色灰暗,辨不清時辰,王爺一天都沒吃東西,打算去給他做點吃的。走到半路處想起來張媳婦,於是想先去看看小郡王。
進屋的時候,天一不在,張媳婦將不吵不鬧的小郡王抱在懷裡,我一喜,湊上去看,小傢伙正安安靜靜吸吮奶水,小臉上帶著滿足,這天總算見著了一件高興事,我笑起來,張媳婦就“噓”了一聲:“小聲點,他才安靜下來呢。”
她對我笑笑,臉上是對懷中小孩子的心疼表情。
她說:“您先在外屋等我,等下他吃飽了放他睡下了我就出去。”
她一說“您”我有點尷尬,但也沒解釋便出了屋。
坐了一會她便出來,我起身去拉她只說心中感激萬分,她知我心情,勸慰道:“其實他是餓壞了。”
我一驚:“前幾個奶孃們給他吃他都不吃的。”
她眉頭一皺:“我剛瞧見他屁股上有些掐痕。”
我心中疑問,更多的是憤怒:“什麼?”
張媳婦瞧了瞧屋外,拉著我不敢說。
我咬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張姐姐只管說。”
她說:“我懷疑是別人掐了小郡王,上面還有指甲印呢。”
一聽這話我越發焦急和生氣,這王府中只有我和天一還有晉嬤嬤,晉嬤嬤愛小郡王如寶,小郡王不吃奶她便不吃飯,早已是滴水未進,她肯定不會做這樣事,天一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和小孩子過不去,那便只有前幾個奶孃了。
我問張媳婦:“那甲印是一個還是多少?”
她回道:“紅了一大片。”
我走到內屋落地罩,扶著罩框心如刀絞,屋內小床上小郡王安安靜靜睡著,那些狠毒的婦人,將她們請回來難怪小郡王不要她們,這樣使手段為自己開脫,難不成伺候我王府郡王是埋汰了她們?實在太過分!
想起那幾個女人一幅假傷心:“您看看,不是我不喂小郡王,是這位小祖宗認生不要我啊!還請您恕罪,我還是回家了。”
恕罪?如此虐待小兒,本來就罪不可恕。
我恨聲道:“還請張姐姐善待小郡王。”
她不說話,我轉過身去,見她正擦著眼淚
她欲言又止,說道:“我兒不出半月便夭折,若王府准許,我會將小郡王視如己出的!”
我拉著她的手,點頭默許。
都怪我粗心,根本沒去看小郡王的身體。張媳婦進屋守著熟睡的小郡王,我擦了眼淚準備再去廚房,又遇上一天。
我將小郡王情況和他一說,他說:“我今晚去那幾個女人家裡,賞她們每人一個巴掌。”
我鬱悶道:“最該吃巴掌的應該是我,王妃待我如親生女兒,我卻連她的兒子都照顧不了。”
他看著我久久不能語,卻又問:“玲瓏,要是我帶你走,你走嗎?”
我白了他一眼:“這節骨眼上,你搗什麼亂?”
他卻說:“我愁的就是在這節骨眼上出事,早知道不送你回來了。”
我瞧他也不小了,竟說這樣糊塗話,可能是他又開始犯傻,於是我也裝傻,索性不理他自己去了廚房。
此時心境大有傷感。
卻見光線一暗,身形似天一,他擋在廚房門口,瞧不見表情。
我說:“別擋,我瞧不見了。”
他走過來說:“屋裡很亮堂的啊。”
我轉頭不去理他,看灶裡火光看得入神,鍋中米飯已冒出香氣,看來得將火柴取出來一點了,於是用火棍在裡面扒弄,但發現怎麼都夠不著那些火,急得我伸出手去想用手去取出還在燃燒的火柴。
天一大叫:“玲瓏。”
他將我拉住,把我緊緊抱在懷裡,緊張問道:“你怎麼了?”
我剛才腦中一片混亂,似魔怔一般,不知自己在幹什麼,現在醒來卻忘了剛才要做的事,只剩一身顫慄。
我抖動著身子:“不,不知道。”
他似看著我,我卻瞧不見他樣貌,這麼近,我怎麼會瞧不見他的樣貌?
他問我:“你眼睛怎麼了?”
我驚道:“眼睛?我眼睛很好啊,怎麼了?”
他說:“我帶你去看大夫。”說著拉起我要走。
我立在原地不動:“我沒事,不用看大夫,休息會就會好的。”
其實我現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