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擺設用度,估計她非發瘋不可,如此一來,她就是再想拿東西出氣,也有了顧及了”
雲婉似是想到什麼“昨夜皇上還是翻的雅貴人的牌子?”
“一連三日都是,看來這雅貴人上位是遲早的事了”
雲婉隱藏起眼中的一抹憂傷“這個是早就預料之內的,就算雅貴人是個無貌無才的,皇上顧及耿精忠也不會薄待她,只不過……就算是上位,也不能太快”
“不能太快?娘娘可有法子?”
雲婉笑笑“我能與琪琪格並駕齊驅而太后卻又耐我不得,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當然是有皇上的寵愛……不對……那是因為娘娘有太子,太后顧念娘娘是太子的生母不敢動你”
“沒錯,一個女人想於後宮立足單單靠著皇上的寵愛或是母家的勢力都是不夠的,只有皇子才是重要的籌碼,聽說太醫院那邊最近經常收到雅貴人要補藥的方子,那方子是雅貴人從孃家帶來的,扎哈已經看過,竟是些能加大受孕機率的補藥,看來她很急啊”
佩佳微微挑眉“沒有孩子就已經這般目中無人,若是真讓她生個龍子出來,保不齊就是皇后的位置她也敢惦記”
雲婉勾唇笑了笑,之後起身拿出了一套茶具“本宮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把這個給雅貴人送去”
“這是上等的紫砂茶壺,今年烏蘇只進貢了一套,娘娘竟捨得給她”
雲婉冷厲的勾了下唇“沒錯,這的確是個好東西,這可是扎哈泡了一個月藥湯的好東西呢,她吃的補藥與這藥湯是相生相剋的,若是她用這茶壺,那便是神仙也不能讓她受孕了”
延禧宮內,居於側殿的雅貴人鞍前馬後的給順治捏著肩膀。
“皇上,今日的早朝可夠久的,累了吧,奴婢幫您揉揉肩膀”
順治閉目養神,淡淡的說“沒想到雅貴人還有這般好手藝”
耿雅輕笑“臣妾這都是跟額娘學的,阿瑪早些年南征北戰的落下不少隱疾,於是額娘便學了這個”
“嗯,你阿瑪前些年的確是辛苦了”
耿雅知道后妃不得干政,於是緊忙收了耿精忠為國效力的話題,以討順治的歡心。
“皇上,我給您倒杯茶吧”
“好”
當順治接過那茶杯時,眉心微微一蹙“佟皇后竟把這紫砂壺給你了,要知道,與她向來交好的寧愨妃問她要她都沒允呢,到是給了你了”
耿雅把玩著一個茶杯有些不悅的說道“其實奴婢並不怎麼喜歡,不過是因為這是佟皇后送的,奴婢不好拒絕罷了”
“怎麼都是佟皇后的一片好意,你切莫辜負才是”
“是,只是……奴婢有一事不是很明白,佟皇后縱使是太子生母,可宮中畢竟還有中宮皇后在,為何掌管六宮的權利都給了佟皇后,皇上這樣做難道不怕中宮皇后傷心嗎”
聽著耿雅故意挑撥的話,順治不露聲色的皺了下眉,但最終也沒計較什麼。
“有些事不是你該過問的,朕要去慈寧宮請安,就不在你這用午膳了”
見順治要走,耿雅立即急了“皇上……您才剛來”
“朕改日再來”
“皇上……”
耿雅追出院子,就在她想去拉住順治時,被衛臨攔了下來。
“小主請回”
看著衛臨兇惡的樣子,耿雅抿了抿唇不敢再上前一步,就在她一臉失落的時候,順治忽然停下腳步回了頭。
“那茶壺不錯,記得每日都用用”
聽著順治的話耿雅立即又眉開眼笑起來“是,奴婢記得了,奴婢恭送皇上”
景仁宮裡,悅榕難過的掉著眼淚“看來我也就是這命了,自打那雅貴人入了宮,皇上就再也沒理過我了,看來我真的註定要這麼老死宮中了”
雲婉哄著剛剛睡醒的玄燁“你這一哭,玄燁都跟著哭了,快別哭了”
悅榕擦擦眼淚“沒了皇上的恩寵也就罷了,昨日那雅貴人頗為欺人太甚,不但對我出言不遜,更是辱罵我為漢家賤女,我生氣回她兩句,她到搬出自家阿瑪的地位威脅我,想到我父親在朝中本就不易,我我也不敢給他惹麻煩,於是最後便硬生生的忍了,婉姐姐,你倒是說說我該怎麼辦啊”
雲婉嘆口氣“到底是你沒手段,你現在是恪嬪是一宮主位,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你儘管用身份壓她就是,總是瞻前顧後,這樣下去別說是雅貴人,那些個什麼答應常在日後都要騎到你頭上去了”
悅榕咬著唇“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