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給我們吧。”藍藍微笑。
“你不是知道了才來的?”夜無雲不領情。
我再次肯定,至少從夜無雲這邊看,兩人夫妻已經名存實亡了,連做戲都懶。
“雪老的孩子我見過了,鳳家的孩子我不知道是哪個。”藍藍幽幽看過來,在我和段夏雨身上猜想。
“我是風孤鴻。”趕緊承認,避免殃及夏雨。
藍藍仔細看了我幾眼,“多好的孩子,斯文又大方,穿衣服也有品位。我總聽弟弟提起你,說是又聰明又伶俐,身手也不錯。他可是手有的誇獎女孩子呢!”
今晚,從藍夢夜闖我房間開始,整個基調有顛覆的趨勢。是我聽力有問題?怎麼那麼像相親呢?現在我總不見得羞中帶臊,謙虛幾下不敢吧?藍藍的樣子,就像完全不知道我和藍蒙的過節,不可思議。
“夜主夫人,我和您弟弟不太成熟,他只是客氣。”撇清曖昧不明。
藍藍立刻看了看藍蒙,迷惑的表情逼真的很。藍蒙只是笑笑,繼續裝天使的樣貌。
“媽,她那乖乖牌是裝的。”夜永愛氣死了。不僅老爸偏心眼,舅舅花心眼,連媽媽也高看眼。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我心想,大小姐,你亂吃什麼飛醋?知不知道有種禮貌叫客氣?你媽就是跟我客氣呢!你舅舅也是跟我客氣呢!
“鳳小姐跟大哥倒是投緣。”夜家二叔橫插一槓,“大嫂,她和大哥都喜歡藝術畫,天南地北可有聊。”
這位豪爽叔叔想解開對話僵局,倒是把我繞進去更深了。
藍藍面色微白。我又看夜永愛說了句話,藍藍就不再理我。
“她和爸爸有一腿。”我讀唇語。
也好,換個清靜。
席上沒人再說話,。雪見到藍藍這個殺父仇人,從容不迫,視若無睹,讓我佩服不已。哪像我,總要藍蒙在眼前晃,就焦躁的要命。因此,一頓飯吃得,菜色山珍海味,到了胃裡卻像塞滿了石頭。
回到房裡,段夏雨大呼沒吃飽。紅鶯沒和我們上主桌,自己吃得心滿意足回來,看我們臉色都不好。
“噎著了?”她當然明白。
“也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們在一起吃這頓飯。”我很奇怪,“根本沒談什麼正經話題。”雪的仇,我的仇,夏雨的爺爺,完全沒有觸及。
又有人敲門,是阿漠。
他一指我:“你,跟我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哪怕被人當小狗使喚,我也得忍。
順便,觀察了下紅鶯,這次臉沒紅。看來,心上人不是他。有點鬆口氣。我心裡很矛盾。一方面他該是我要小心的人,因為它姓藍,而且傷害了明明。另一方面,我又覺得他或許真喜歡明明,所以不希望紅鶯夾在中間傷心。再想想,自己沒事找事,沒吃飽也撐的。救人要緊!
“夜無雲要見我?”我問。
他不回答,走進電梯。
“你和藍藍,藍蒙什麼親戚關係?”我再問。
他看著電梯樓字跳上。
“你是藍藍的養子?”我打算激怒他,“或是她的情……”
一陣疾風,電梯嘭得巨響,用勁哆嗦幾下。貼著耳朵邊突然出現一隻腳,我卻連他的動作都沒看清。可嘆這世上高手如雲,偏偏像我這樣的半瓶水還自鳴得意。
“你太囉嗦,還有別在她面前亂說話。”他收回腿,一偏一折,姿勢利落漂亮。
啪啦啪啦,碎了的鏡子像下冰雹,落得慘烈。我的幾根髮絲尚浮在半空,還瞄到剛才那腳硬踢出的坑來。要是我的頭,不用想象了。
我看他冷峻到極點的臉,帥是帥,就是脾氣不夠好。
電梯到了頂層時,我問:“你不會打老婆吧?”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他說:“我會對她負責。”
我本想說,那要看明明願不願意讓他負責。怕他再來一腳,我努力管好自己的嘴巴,反正他也嫌我囉嗦。
五樓門口就有四民守衛,齊齊叫著漠哥,閃身讓我們進去。當我在走廊裡看到好幾幅油畫的主角都是母親時,我明白這是不允許他人隨意踏入的空間。
“只有夜無雲住在這層吧?”我多問一句。
以為不會聽到回答,阿漠卻說是。
走到一扇門前,阿漠讓我進去,他沒有跟進來,幫我在身後關上門。
眼前是個奇異的房間。拜占庭的頂,卻是全玻璃構造。一架可媲美星象館的超級天文觀星儀,聳立在房間中央。三邊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