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琉璃同,出生在一戶普通人家,因天姿好,被一道人看中,接著修仙,沒想到竟真能成仙,成仙之後,入了這洞天派,此後日日在派中修煉,不問世事。不是沒見過那美貌的仙子,不是沒有人對他表示過愛慕之情,只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所等待的人,不是那些仙子。
直到那一次,見到瓔珞,他方才知道,他等待的…究竟是什麼。只那麼一眼,他便知道,是她!心中有一個聲音拼命叫囂著,是她,是她,是她!
他尋尋覓覓這麼多年,想要的,唯一的她!
琉璃並不知道為何他自己會有這般強烈的感受,只知道,他似乎抓到了什麼。瓔珞對待他的態度,在眾人面前也是有目共睹的,在那一次聚賢大會上,幾乎所有的仙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的,但琉璃清楚的知道,瓔珞在透著他看另一個人。
瓔珞是將他看作了那人,有時候,情不自禁就會喊出了那人的名字,那個人便是叫做紅爍。他不知紅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與紅爍有什麼關聯,或許是兩人長得相像吧,瓔珞竟將他當做了紅爍,他心裡的滋味,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
他只希望瓔珞將他當作是琉璃,他從不是什麼紅爍,紅爍與瓔珞的過往,他並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因為,他只是琉璃。
此刻,瓔珞是在他的懷裡,他只靜靜的擁著她,便覺得心中原先的那點缺口被補上,他知道,他若是出了這洞窟,便也是違了師命,但他不願瓔珞待在這裡,他也不願意師尊因為瓔珞的事情生氣,師尊一向是對於外派弟子不假辭色,他也只能讓瓔珞離開。現在,也唯有他能送瓔珞回去了。
橫抱起瓔珞,琉璃只躍了幾步,便出了門派,此間,無一人發覺。
稍稍鬆了口氣,他需得在無人留意之時,將瓔珞送回太清派,若是他與瓔珞這等模樣被人看見,那還真是有些百口莫辯。瓔珞在太清派不有兩位狀似十分親密的男子,琉璃知道他們三人的關係絕不尋常。那二人看著瓔珞的神情十分寵溺,想必也是愛慕著瓔珞的人,他雖有不滿,但也知道,畢竟自己對瓔珞並不瞭解。
太清派距離洞天派有不少的距離,橫抱著一人,對於琉璃來說,並不吃力。只不過,遇了了一點麻煩而已。在他前面,擋著他的人,似乎就是那太陰派的殷吾儕。
琉璃停下步伐,看著那個擋在前面的人,他對於他並沒有什麼印象,但似乎瓔珞對那殷吾儕十分厭惡,帶著琉璃看著那個男子,也覺得有些不滿,但在仙界這麼長的時間,禮數還是要周全一些,微微頷首,問道:“太陰派的仙友,你有何事?”
殷吾儕現在看了看琉璃懷中的瓔珞,又看了看琉璃,目光中閃出一絲冷厲,接著拱手笑道:“原來意是洞天派琉璃仙人,失敬了。”
琉璃這才想到,剛才出洞窟過於匆忙,竟忘了帶上面紗,若是被人見了,也會一眼看出,真是關心則亂。緊了緊手臂,面色不動,“仙人若是無事,那我就先走了。”抱著瓔珞,便準備離開。
殷吾儕側身擋在前面,面色似笑非笑,對上琉璃的又目,冷哼一聲,“難道我讓你走了嗎?仙友還真是無禮啊。”
琉璃微微蹙眉,他現在心裡也不耐起來,瓔珞還要昏迷著,他必須要在瓔珞清醒之前送她回去才知,“不知仙友你……”
“留下你懷中之人。”把殷吾儕臉上閃過陰霾,在看向瓔珞之時,又充滿著絲絲柔情,“我不知這瓔珞怎麼會你這兒,但看她此刻昏迷,不知仙友你要將她如何?”
琉璃眉尖一挑,真正有了怒意,手臂收緊,“瓔珞如何,與你何干!”身形一轉,便想帶著瓔珞離開。
殷吾儕勾唇一笑,單手平伸,擋住琉璃,“我已經一你說了,留下瓔珞,不然……”
琉璃也不與他羅嗦,單手掐上指訣,口中念道:“燎原之火,燃!”那一條長長的火舌就直衝殷吾儕而去。
殷吾儕陰沉了臉色,帶了些微嗜血的神色,“既然仙友不聽我言,執意動手,莫怪我不留情面了。”話語剛落,側身躲避開那火焰,身形一動,化作淺影,直接向琉璃掠去。
琉璃懷中抱著瓔珞,自然閃避地十分艱難,那殷吾儕出手,又招招不留情面,真是陰狠毒辣之招,完全沒有顧忌他懷中抱著的人,琉璃雙目怒瞪,斥罵道:“殷吾儕,你好不講理!”
殷吾儕卻哈哈一笑,道:“與你說理,還不如直接動手來得痛快。”單掌襲上,直衝他而去。
琉璃臉色一冷,如此下去,不說他保護不住瓔珞,連動手都沒有機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