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虛虛的點了幾下,說了說自己知道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大概,卻是徒然的讓柳玉言眼睛裡冒光。“原來師傅教給我的八卦不止是防禦,更還是戰無不勝的陣法!”
柳玉言只覺得自己猶如醍醐灌頂的清明,欣喜之餘,一邊給沐清秋講解著,一邊就呆在車馬裡不出來了。
沐清秋一開始聽著還是有些熟悉的,可後來越聽著就越覺得複雜,就說要好好琢磨一下,只是她在一邊琢磨著,柳玉言沒有絲毫想要離開的念頭,更還抽出筆墨來,零零亂亂的畫起那些個坤,乾之類的東東。專心的連用膳的時候都不記得。
沐清秋在一邊看著直頭疼。兩日之後,實在是忍不住,揪著他的胳膊問,“你怎麼還賴在我的車子裡了?你就不怕嗎?”
柳玉言擺了擺手,“清者自清!”
“……”
沐清秋好笑的撇了撇嘴,還記得一開始他進到車子裡來的時候,還一臉的擔憂,現在進來車子之後,就興奮的怎麼樣似的。
不得不說柳玉言還真是江湖遊俠,當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又怎麼會把那什麼皇家的顧忌什麼的放在眼裡。
最後,沐清秋索性把車馬讓給他,讓他自己一個人在裡面琢磨去。
外面的天色清亮。雖有些微微的涼意,可隨著四周的空氣新鮮,沐清秋覺得古代的人怎麼樣也要活個七八十歲才是正常。
“大人,前面還有五十里就到了平安城!”
策馬在她身側的沐鐵山道,
沐清秋遙遙的看過去,但見著遠遠的一派鬱鬱蔥蔥,除了偶爾的幾個村落,並看不到什麼城鎮。
她知道平安城,那是最後糧草的一處集結之地,也是這行車馬所行路過的最大的城市。而過了平安城之後再不過六日,就到了京城邊防的範圍之內。聽說鎮守在那邊的將軍和那位鎮邊大元帥關係匪淺。
“鐵山,你說關元帥是什麼樣的人?”沐清秋問。
沐鐵山眉心動了動,拱手道,“大人不用擔心,關元帥並非徇私之人!”
聽著沐鐵山這話,旁邊的四大女婢嘴裡都悶悶的發出聲輕笑,沐清秋臉上也微微有些發紅。
這個沐鐵山,有必要把她擔心的話說出來嗎?還說的這麼明白!
乾咳了聲,沐清秋偷眼掃過稍微遠一點兒的隨軍侍衛,白眼狠狠的衝著沐鐵山瞪過去,“沐鐵山,你想多了!本大人是問關元帥的秉性如何,你倒是不知道但凡是行軍打仗,排兵佈陣的陣法,大多都是和秉性相關的嗎?若是生性秉直,就不願意用太多的陰謀詭計,若是平時就殲詐狡猾,就說不準陰謀重重,讓人防不勝防!……”
沐清秋清淺的說著,沐鐵山臉上的神情乍然凝重,低頭就開始深思起來。
沐清秋瞥了眼,得意的轉臉瞥過去,這幾日沐鐵山少不了向柳玉言求學,柳玉言倒也是解釋的很多,每次沐鐵山能得到某些啟發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一眼就知道他又是獲益良多。
哼!所以說,本大人別看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就讓你知道知道斤兩。
……只是平安城嗎?
沐清秋低頭浮上自己還算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小肚子,突然覺得背脊上有些發冷。
撥馬,她回去了車馬旁,上了馬車。
當車馬的簾帳掀開,但看著車廂裡聞聲抬起頭來的柳玉言,沐清秋一時就有些恍惚。
本就是俊美的好似狐狸的面孔此刻已經泛出某中怪異的光亮來,更有些瀲灩如畫的感覺,怎麼形容呢?人還是面前的這個人,可又覺得不像。
感覺到她的異樣,柳玉言挑眉,“怎麼了?”
沐清秋搖了搖頭,“總覺得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昨兒晚上她早早的就睡覺了,再加上她一貫早晨起來半夢半醒,貌似剛才那一眼才是今兒真正看過去的第一眼。雖不過才隔了一天,可乍然一看,就像是好幾個月沒看到他一樣。
而聽著沐清秋這話,卻是柳玉言的眼睛裡立馬就冒出燦爛的光亮來,“你說真的?”
說著,就翻出車廂裡沐清秋的鏡子自照。
下一刻,沐清秋就看著柳玉言渾然一僵,就像是被點住穴道一樣。
“你怎麼了?”沐清秋嚇了一跳。
倏的,隔在沐清秋面前的那個鏡子給撤了下來,柳玉言的面孔再度呈現在自己面前。那一臉的欣喜,一眼就看出來是發自肺腑。更抑不住的拉住她的手腕,“清秋,真是多謝你!”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