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四周的情勢有些失控,沐鐵山也就不著痕跡的拉著沐清秋往外走。
……誰知道這當中到底有沒有潛藏著的敵人。
沐清秋也明白,便急急的後退。
只是也就是剛起身,就看著一眾受傷的將士們突的寂靜下來。
沐清秋回頭,軍醫館門口站著的人正是付少清。
恍惚間,沐清秋好似又想到當初在聖山之下,她同樣在“慰問”一眾傷兵時,看到付少清的情景。
就好像是在昨天。
只是轉眼,沐清秋已經走近了他。
“回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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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明亮光照之下。
付少清解開了身上的衣襟,左臂上的傷口慢慢的顯在沐清秋跟前。
像是掀翻了肉的傷口,幾乎直達骨頭,即便現在看上去已經好了很多,可仍映得沐清秋的眼睛都陣陣的發酸。
“清秋——我沒事!”
付少清卻還在安慰她。
“這,這……”
沐清秋喉嚨裡哽咽的已經說不出話來。
一邊包紮著付少清身上傷口的軍醫看到丞相大人失態,忙勸慰,“有丞相大人帶來的靈藥,將軍的傷不日便會好的!”
沐清秋咬唇,生壓下幾乎奪門而出的衝動,硬是看著那名軍醫給付少清包紮完。
“將軍的手什麼時候才能好?”沐清秋問。
軍醫看了看一臉頹然的付少清,哆嗦了下嘴角。“還要七八日!”
七八日?
沐清秋吸氣。
也就是說即便覆上了她帶來的宮中秘藥,也還要至少還要七八日才能執起手中的長刀。
就是這樣嚴重的傷勢,他竟然還要趕著她離開?
沐清秋勉強鎮定了點頭,當軍醫離開,沐清秋直直的看向付少清,“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傷的你!”
少清什那少。“清秋……”
“你不說我就呆在這裡不走了!”沐清秋幾乎大喊。也顧不得自己什麼丞相的身份了。
付少清嘆息一聲,只能道,“前陣子刺客偷襲,不小心中毒,還不待傷好,就和那個謙皇子對上,結果——”
後面的話不用說,沐清秋已經明白了,清明的眼睛裡幾乎冒火。“——當時你身上穿著盔甲,他不知道你到底受傷如何。而你又在受傷之後,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才導致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
“……”
付少清嘴角抿了抿,到底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
沐清秋急了。
“現在你還敢說要我走嗎?”
說這話時,沐清秋恨不得就要狠狠的揪住付少清的衣襟,想要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瘋了嗎?
付少清是幽城的守城大將,僅次於關元帥。若是他真的無力領兵作戰,那幽城就岌岌可危。
現在那些軍士大多都不知道他的真實傷勢,可若是逼不得已,他不得不提起兵器上戰場,那要怎麼辦?
“清秋——”
付少清正待要說什麼,突聽到外面有軍士來報,“稟丞相大人,付將軍,敵軍前來攻城!”
……
……
說攻城。其實倒不如說是叫囂謾罵。
沐清秋和付少清立在城牆之上。
但見城樓之下,遊族的騎兵好似烏雲,邊上也有攻城的雲梯,衝車。
為首的那人,沐清秋不認識,卻聽旁邊的將領說,是那個謙皇子的手下得利大將。武功並不遜於那個謙皇子。
這邊打仗的慣例,沐清秋在來的路上也是聽說了,和她之前知道的那些個戰事差不多。
單挑,群毆,本壘,打(攻城)
眼下看著單獨站出來的那個人,明擺著人家就是要單挑。
視乎,這邊也是要出來人單打一場的。
“眾將士,誰去滅了他的威風?”付少清低喊道。
“末將願前往——”
身側的一眾將領,幾乎一起高呼。
“好——”
付少清正要點將,沐清秋一手攔住,“等一下!”
然後,拽過付少清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你覺得沐鐵山怎麼樣?”
付少清什麼人,一聽沐清秋話裡的意思就知道她意欲何為。
想了想,“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