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沒聽到?就剛才!”
“沒有啊!”
“……”
沐清秋瞪著沐鐵山一臉的傻愣,剛要發飆,突的想到自己剛來到這裡在御書房門口時候聽到的那聲驚雷,似乎和眼前的這個雷聲很相似來著。
難道只有她聽到了?
再轉頭看向旁邊的那位西山寺的主持,但見人家正微微閉著眼睛,捏著手裡頭的佛珠轉了數枚。
……這,這是在唸經?
只是這位大師竟忘了剛才還和她說話來著吧?
算了,反正大師都不能當成正常人看的。
沐清秋無所謂的拱了拱手,就要帶著沐鐵山離開。
只是還沒抬腳,就看到那位西山寺主持的眼睛霍得睜開,那瞬間,眼底像是乍然射出萬道精光。
沐清秋一怔。
使勁的眨了眨眼。
她確定自己剛才沒看錯。
莫非這位大師還真是道行頗深?
“大師……”
她的話也就剛開了個頭,就看到那位大師轉頭看向自己,而眼看著那位大師的眼睛裡洩出來的竟是很有些興奮的神色。
沐清秋抿了唇,也忍不住有些崇慕之心。
而後就聽著那位大師衝著她重重頜首,“大人,此行有貴人相助!此行定能旗開得勝!”
周是後便聲。……
……
漸漸往京城而去的馬車上。
沐清秋閉著眼睛。
昏昏欲睡。
腦袋裡迴轉的只是那位大師在她臨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貴人相助,旗開得勝!
貴人相助……她明白!
一般有驚無險都是有貴人相助的原因。
只是那個“旗開得勝”……是什麼?
難不成是說她要上戰場?
嘶——
沐清秋渾然打了個激靈。
眼前好似浮現出江南郡的時候,她和那個帝王躲開叛,亂時的腥風血雨。只是那個小小的地方,就讓她心生膽寒,這若是到了戰場上……
腦袋裡猛地靈光一閃,“鐵山,你會打仗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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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個閣樓 ☆
外面行駛的車馬微微的頓了頓,隨後沐鐵山的聲音傳來,“屬下不曾上過戰場,不過若斯有機會,屬下願馬革裹屍!”
但聽著沐鐵山的話,沐清秋微微的嘆息了聲。
還是古代的男子心胸上的責任感更重一些吧!
……
西山寺。
前皇后關幽兒也就是現在明空的院子裡。
寂寥的屋中,佛像正在屋內正座。
面行著裹曾。一旁的木魚聲聲當中,桃紅正敲打著。
隨著沉沉的木魚聲,隔著一道門簾,一身女尼裝扮的明空坐在窗前,看著半掩著的窗子外面殷殷綠色失神。
“你還在想著他?”突的,一聲低啞透亮的聲音從明空的身後傳過來。
明空的眼眸動也沒有動半點兒,仍只是靜靜的看著前面的某處。就像是根本不知道身後冒出來的人聲。
屋內的木魚聲也沒有丁點兒的異樣。
只是隨後,窗前的暗光微動,明空的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他身上不過最普通不過的平民衣衫,可那張酷似了某個人的面孔卻是那樣的灼灼清晰。
“幽兒……”暖濃的聲音讓明空的身子微微一動。
明空閉上眼睛,不想去理會面前這個人。
看到她的神情,他的眼底一閃暗光,嘴角勾了勾,抬手拂過明空的肩膀,曖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帶起輕微的顫抖,“告訴我,你喜歡的是本王!”
明空低低的喚了聲佛號,這才轉眸,似笑非笑的看過他,“王爺問的是明空,還是關幽兒?”
那位王爺,也就是福王炎振坤,他的的嘴角微抿,眼中淡淡冷凝,“本王問關幽兒!”
明空輕哼了聲,“王爺,關幽兒喜歡你如何,不喜歡你又如何?……你何曾喜歡過她?”
“從頭到尾,你只是利用她!就連她腹中的孩兒你也能下得了狠手!”
“先皇曾說你這個弟弟福澤深厚,溫軟若玉,可誰知道你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人!但凡是愛過你的人,哪個不被你算計的?關幽兒也好,沐清秋也罷,甚至是你娶得王妃不都是你利用的工具?如今,就是關幽兒身入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