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飯菜上瞄過去,嘴角也忍不住狠狠一抽。
……這飯菜。
……
隨著沐清秋的身影走近,那異常和諧的氛圍也似乎有了些許的冷凝。而當沐清秋到了那位君王和大腹便便的朱某旁邊時,竟幾乎是鴉雀無聲。
沐清秋知道自己在這個宅子裡很不討人喜歡,可這樣的結果,讓她真的很無語。
她深吸了口氣,剛想要扯出笑容來,肩膀上驟然一沉。白袍迭迭間,那個君王已然站到了她身側。
她錯愕抬頭,那長絲翩飛間,魅惑的面孔好似雪山上最絕頂的雪蓮悠悠綻放,“這杯酒,沐相代勞!”
跟著,鼻尖酒香四溢,杯酒珍餚間,泛起淡淡漣漪。
沐清秋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
敢情是這位君王要她來擋酒的!
原本心裡頭還很是感激這位君主為了救她而受傷,可因為剛才“尚好”的飯菜,心裡頭早就莫名的火大,沐清秋抿唇,第一個反應就是不想應承下來。
可也不過只是稍許的停頓,便聽到旁邊的朱某半陰不陽的說了句,“沐相還是一貫孤傲,真是讓朱某佩服,佩服!”
什麼孤傲?不就是當著君王的面說她對當今聖上不屑一顧?
沐清秋咬牙,抬手就接過跟前的酒杯,半笑不笑的看向朱某,“朱大人不在朝堂久已,怎會知道當今聖上和本相如何和睦?”
果然,話音未落,便看到朱某面色微變,眼底也稍顯驚慌。
沐清秋冷笑,仰頭一口喝下。
只是心裡頭早已經是暗暗悲催了!
她剛才實在是氣急了,才會口無遮攔。若是這位君王想要因此治她什麼罪,她也只能認了。
還有,這酒真的好辣!
一飲而罷,她也沒敢抬頭,直接把酒盞放到了桌上,躬身一輯,便要離開。
只是身形未動,那位君王便再度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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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述:感謝【梁月妹】的咖啡!
☆、美色當前(八) ☆
清酒徐徐,淡淡的梔子香氣入鼻,身上也陡然被這位君王壓得顫了顫。
“朱大人不要理會他,也不過是沐相的倔脾氣犯了。朕也不止一次的吃了虧!”似乎是在映襯她剛才說的君臣和睦,那個君王對那個朱某稍加解釋之後才轉頭看向她,“沐相,扶朕回去休息!”
啥?
有這麼多的下人不用,幹嘛要她扶著啊!
沐清秋轉頭想要弄清楚這位君王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可入目時,肩膀上搭著的那個胳膊正是先前為了救她而受傷的那隻。
她嘴角顫了顫,眼前一閃那時的寒光血色。而這人當時竟一聲未吭……
當下,也只能認命的扶起那位君王,在身後朱某等一眾人等的恭送聲中離開了。
……
此時夜色以至。
前面的小廝拎著幽幽的燈籠領路,後面沐清秋幾乎是使足了吃奶的力氣撐著那位人高馬大的君王。眼角瞅著身後悠閒在在的德寶,還有數名便衣的侍衛。沐清秋覺得自己很胃疼,不,確切來說是全身上下哪兒都疼。
如果眼下只有她一個人,她或許會因為身上扛著的這人絕世無雙,不止沒有絲毫怨言,甚至還會覺得這是一件美差。可一旦有比較就會有差距。
一個是把伺候人當作己任,另外幾個至少也是魁梧壯士!可她只是個小女子,為毛這樣的重任偏就落在她的身上?何況,她現在真的好餓哦,每走一步都覺得眼冒金星。要不是擔憂著脖子上的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會掉下來,她真的會甩手不幹的。
好不容易在沐清秋還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終於把那位好似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帝王給撐到了朱宅給預備的房間門外。
沐清秋氣喘吁吁的等著前面的人推開房門,暗自肺腑。
這個朱某都已經被革職了,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宅子,至少也是貪汙腐敗的佼佼者。
——是原來的沐清秋參的?哼!該!要是她,她也參!
當房門開啟,裡面的燭光閃動,沐清秋幾乎立刻踉蹌著半拖著那個已經多半個身子都依靠在她肩膀上的人進了去。
眼見著那簾帳徐徐,薰香冉冉,她直接奔著床上去了。
或許是看著目的地就在眼前,她的力氣也幾乎撐到了極限,到了床邊的最後一步,沐清秋只覺得肩膀上那個人的重量陡然增加了大半兒。腳下來不及收勢,整個人也給直接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