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駕輦之後就一直沒來得及說的話,“……臣絕沒有二心。”
“嗯。”那位君主也到底點了點頭,“這幾日,你做的很好。”
沐清秋扯了扯唇。
她知道這位君主是在對她前幾日那般辛勤工作的總結讚賞,可想到剛才那本幾若翻天覆地的冊子,又只能紛亂成麻。
看到她靜默,炎霽琛眼底一閃流光,又是一句“……我看,清秋就是離魂之後竟也能堪當大任。”
堪當大任?
沐清秋突然覺得福至心靈,想也不想的抬頭詢問,“清秋想請求一事!”
“哦?”炎霽琛眼底幽深漸重。
但見沐清秋猛地起身,重重就是一個稽首。“還請王爺先允了臣的請求……”
先允?
炎霽琛嘴角勾了勾,搖頭,“不可!”
“為什麼?”
炎霽琛淺淺一笑,“又還沒說,就要本王先允了,定然是大事,我不過一個王爺,又能允諾你什麼?所以,現在我只能答應你等江南水患一案解決之後,定給你個滿意的結果!”
“時候不早,還是先用過膳再休息吧!”
言罷,便在沐清秋幾若呆滯的目光下轉身走出了屋子。
而背對時,臉上的笑容已然微微冷凝。
屋內。
沐清秋看著那位君主離開的背影只陡然覺得渾身上下一片冰涼。
就好似,就好似……房間裡最後的一絲溫暖也給那個人給帶走了。一滴不剩。
……
……
夜色慢慢籠罩上來。
躺在床上的沐清秋看著頭頂上飄起的簾帳,一手死死的壓在暗箱上面的床褥,似是自嘲。
以往每次和那位“王爺”同桌用膳的時候,人家總會說幾句話來挑起氣氛,可這回卻是悶頭不語——原因卻是那麼的清晰可見。
想是這些日子,那個君主對她態度些許舒緩的緣故,竟讓她險些忘記了那位仁兄看重的是天下,是江南水患一案背後的霖霖眾生。而不是她這個根本就是圖謀不軌,試圖湮滅天下的權臣。
現在她“離魂”,她也表示了忠心,更或者說也是做出了些成績,可到底什麼結果都沒有看到,她又有什麼資格對人家提什麼“請求”。
……何況,她想提的這個“請求”就是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會這麼輕易被允諾!
到底還是她太慌亂,太迫切了!
看來,日後她也不用去找那位王爺了。
沐清秋閉上眼睛。
眼前恍若劃過那張傾城絕代的面孔,卻在下一瞬讓她使勁搖著頭渙散成塵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