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垂到底。“清公子這幾句淡然優雅,便是寥寥已然道盡,便是溫卿知己。”
啥?
沐清秋頭頂上一陣烏鴉亂叫。
敢情,敢情是她誤會了!
……
只是就算是知己,溫卿的詩詞已經作罷,也輪到了沐清秋。
看著臺下那些人頭,沐清秋默默嘆了口氣,本想找一首同樣是唐寅的詩來探探底細,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的看破了溫卿的心底事。
想了想,沐清秋決定先用某位大人的鉅作,
“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風勁,不似春光。勝似春光,寥廓江天萬里霜。”
但這首詞吟出,臺下的人和臺上的人的面色都略有不同。
溫卿的詩含蓄,若非是有點兒才學的人就是聽了也不甚明白,沐清秋剽竊來的這首詞卻是易懂,更甚是最後的一句只覺得豪氣干雲。
“好!”
最後一句話,還不容臺下的人有什麼動作,跟在沐清秋身後的那名侍衛就忍不住低低的喝了聲。
沐清秋不著痕跡的眼角瞥了瞥。
她這算不算是有不小心看破了某些人的心事呢?
……
百姓們都一致以為是溫卿的詩更好一些,畢竟人家的詩裡鑲嵌著“菊”。而她的詩詞裡卻是隻字未提。當然,沐清秋個人以為是因為溫卿的詩大部分人不甚懂的緣故。雖說她已經不在那個二十一世紀,可對於那位領導著新中國的領袖還是很有儒慕之情的。
只是當這個結論到了溫卿身上,溫卿卻轉身衝著沐清秋一輯,
“卿自愧不如。”
看到溫卿也認可,沐清秋也顧不上那些連聲反對的百姓,直接就說道,“我此來只為了那個人——”
然後抬手一指。
☆、得而不成 ☆
直接指向那個已經偷偷起身,準備開溜的那個徐半仙。
但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徐半仙的臉上尷尬的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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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燈謎的臺子後面,身為主人家溫卿稍事休息的小屋裡,外面依舊熱鬧聲聲,裡面卻是陰雲密佈,冷氣寒涼。
“啪——”卿經抹已。
沐清秋直接一掌就拍到了徐半仙跟前的桌子上。
滾圓的杏目怒目瞪著他,雙瞳里根本就是火光沖天,
要不是這個徐半仙說什麼“大富大貴”說什麼“雖也有波折”,她又怎麼會硬著頭皮應承下來那麼多的事情,現在又怎麼會被那個魂淡硬壓著在朝堂三年!
那個魂淡,她是不敢,也沒辦法找岔,可這個人,這個人她是怎麼也不能放過的。
“騙子——”
她眼中的憤恨幾乎把徐半仙給燒了。
徐半仙身子一顫,嘴角上的小鬍子一抖一抖。“公,公子,我,我沒有騙你啊!”
“是啊,清公子。”一旁的溫卿不明緣由,雖面上仍不見任何表情,可也還是說了句公道話,“徐先生不止在我們鎮子裡赫赫有名,就是方圓百里也是名聲鵲起,定不會口出無妄之語。”
“是嗎?”現在的沐清秋哪裡聽得下去,被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只汩汩的冒上來,猛地撲到徐半仙跟前,恨恨的瞪著他,“你還記得之前給我的批語嗎?‘……三日之內,小哥會有血光之災,若是破了,日後雖也有波折,也定是大富大貴之人,貴不可言!’,可結果呢?血光之災是有了,而且不止一次。可我的大富大貴呢?貴不可言呢?”13852356
說道最後,沐清秋就差掐住這個徐半仙的脖子,然後讓他自己給自己占卜一卦,看看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徐半仙又是一顫,“那個,那個……能不能讓在下給公子再佔一卦。”
啥米?
還想要她再上當?
沐清秋斜睇他,幾乎想著要身後的那名侍衛過去把他暴揍一頓。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徐半仙一抱頭,急急的說道,“免費的,不用銀子的!”
“……”
……
……
沐清秋最後還是坐到了徐半仙跟前,讓他好好的端詳。
半響,徐半仙點了點頭,半閉著眼睛。
“公子福澤便在身側啊!”
什麼?
沐清秋轉頭往身側看了看,一個是隨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