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付少清和炎霽倫都看出來某人生氣了。
付少清,“宸妃之兄長,禮部侍郎。”
炎霽倫惋惜的看了眼那個司大人,“……其實他身上這衣服不是皇兄御賜的……”
這就是到此刻,那個禮部侍郎才乍然清醒,他剛才竟是說了什麼?隨後又是後悔不迭。嘴角一顫,就要開口,“其實——”
“禮部侍郎!”沐清秋眼底一冷,冷凝打斷。
什麼宸妃什麼兄長她不知道,可那個什麼禮部侍郎,她可是清楚的很,之前看的某份摺子上,這個傢伙接待外國使臣以次充好,險些造成國之危害。根本就是要貶官的,就因為什麼那個宸妃的關係,僅僅只是罰俸三個月了事。這件事情,到現在都是她身上的一根刺。而如今他竟敢都惹到她的頭上來了。
“你既然身為宸妃之兄,就是皇親國戚,可你只道皇親國戚盡享皇恩,卻不知道為帝分憂,反而處處落人口實,讓百姓以為帝恩薄寡。倒是不知道帝登基以來為國為民是如何的辛苦操勞!”
“你身為朝廷官員,竟然敢矯偽皇命,信口雌黃,今兒是王爺在此,你都敢這麼說,若是遇到了尋常百姓,你還不知道是如何的欺善怕惡之徒。你這般荒唐猥褻,便是愧對了你頭上‘大人’這兩個字!”
她的怒氣頗大,這一番話根本就是氣不喘,臉色不變,一口氣冒了出來。
只讓在場的人渾然一愣,而話音落地,就聽得不知道樓下哪兒傳來的一聲高喝,“好——”
嘶——W8XA。
片刻的寂靜之後,就是整個一品居都叫好聲不斷。
只讓那個立在沐清秋跟前的禮部侍郎嘴角都軟的一塌糊塗。
明明這個人剛才還溫和的像是隻小白兔,怎麼轉眼就變成了這樣冷然冰刃的氣勢?但看著他的目光,就覺得背脊上一陣發麻。
再聽著四周那些百姓的高喝喝彩,就是頭皮都麻的酸脹。看著自家主子這般,那些隨在他身後的人趕緊的圍上來,把他護在當中。
看到自己也並非是孤身一人,禮部侍郎立馬也有了些底氣,色厲內荏的瞪著沐清秋,“你,你大膽!……膽敢當街辱罵朝廷命官!”
“就你也配朝廷命官這四個字?”沐清秋冷哼。
禮部侍郎的臉色忽青忽白,最後是歇斯底里衝著身邊的這幾個人大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抓起來,扭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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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些人上前就要抓人。
沐清秋面色微變,眼看著最近處的那個人就要抓到她的身上,下一瞬,那個人整個就給往後摔了過去,直接跌倒在了身後衝過來的那些人身上。“呼啦啦”一下子摔倒一片。
沐清秋轉頭,立在她身邊的正是付少清。他一臉鐵青,眼中只冒著精光。
整個一品居隨即就是一片驚呼。那些早先覺得不對勁的早溜走了,現在留下來的也都是坐的遠遠的,就是打架也打不到的地方。卻因為只是普通百姓,也不敢上前助陣。
而只看了眼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眾百姓,沐清秋的火氣陡然又是一冒,衝著身旁那些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侍衛的侍衛喊了聲,
“——你們還不趕緊把這條瘋狗給轟出去!”
“是——”
那些侍衛顯然也是再也忍不下去了,齊聲動手。
然後,只聽到“乒乓,乒乓”——
很快,那些人連同那個禮部侍郎都給轟到了樓下。
……
那個禮部侍郎狼狽不堪的被他手下的那些隨從扶起來,再看看四周,除了他臉上沒有絲毫損傷,其他的人都是鼻青臉腫的。要是以往他一定會丟下一句,“你們等著……”之類,可現在,他抬頭看向樓上那位王爺,也只能打破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走——”低低的喝了聲,那些隨從的就扶著他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也就是這群人剛走出一品居,那叫好聲更是震耳欲聾。
……
但看著樓下,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品居門外聚集的正叫好的人群,沐清秋只能顏面轉身躲進雅間去。
……其實剛才她也是一時憤惱,就是一股腦的說完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表現的這麼正義凜然的,可這個什麼禮部侍郎,還果然是她所以為的那種渣子。
而就在她閃身要進去的時候,眼角一瞥,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而那個人也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