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淺言一笑。
但見屋簷上還沒有滑盡的皚皚雪色透露出來的隱隱光亮都在她這樣的輕柔淺笑之下都失去了原有的光色。天地之間就好像只有她的笑容綻徹。
“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所以我不會讓你喜歡的人傷心難過,我又不會讓你為難!”
她說著,輕輕的撥開他不知不覺當中鬆開的大掌,輕撥著抽出自己的手。
“我之所以說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那就是憐取眼前人!”
“皇上選秀迫在眉睫,你身為安樂王爺也應該要有家眷美好了,是不是?”
“臣告退——”
“……”
……
淺淺的冷風吹過,撲在炎霽倫的面上。
眼前早已經消失了那個身影,可他的話還在他的耳邊徘徊不去。
——憐取眼前人。
——皇上選秀迫在眉睫,你身為安樂王爺也應該要有家眷。
一遍又一遍。
幾乎讓他站立不住!
從來沒有一次,他這樣厭惡自己能這麼輕易的聽懂她這話裡的隱意。
從來沒有一次,他這樣的……恨他。
他坦誠以對,告訴他,他先前的猜測是對的。他果然對皇兄有了情。而他卻是再也沒有了當初拿起的刀,就是殺了他,也不想要自己皇兄的聲譽受損的念頭。
為什麼?
他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他一定不會做出什麼有損家國的事情,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他知道進退。或許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相信了他。
只是他為什麼要告訴他不要執著與他,為什麼告訴他也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諄諄誘導,都可以和他說這一番話,唯有他不可以!
他憑什麼!來來是報安。
他憑什麼!
炎霽倫的眼底霍得浮上猩紅。
想也不想的一拳打去,牆上的剛硬讓他的手背立時迸出鮮血。
身側的人低呼了聲,去不敢上前。
他們陪在他身邊多年,知道此刻他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切。
而實際上,他也的確是不需要!
屏息。那手背上的鮮血淋漓還有幾乎傳入骨髓的痛意都視若無睹,炎霽倫已然是方才俊逸翩然的神色,“來人——”
“是!”
隨侍躬身上前。
“派個嬤嬤去清風齋,教教那位小姐宮廷禮儀,宮中大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