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部分(2 / 4)

小說:帝王歌 作者:剷除不公

笑道:“不過咳嗽了幾聲,不妨事。”

我嗔怪道:“以後可不許再瞞我。”說罷又朝外望了望,問道:“怎不叫麼麼們把福寧抱過來玩。”她略一怔仲,舉杯喝了口茶,“伱想讓我把他帶來?哭哭鬧鬧的不嫌心煩嗎?”我低了低頭,語意涼涼地說:“怎會心煩。”

窗外傳來丫鬟們的笑語聲,我叫來秋蘭,不悅道:“院子裡怎麼吵吵鬧鬧的?”她笑答道:“這不阿律方才送來了幾匹湖州絲綢,小丫鬟們沒見過世面,圍著看呢。”我不解道:“前幾日不是剛來了一批紗綢——”拓雅笑截道:“這有什麼,迪古乃寵著伱,可不是一有了好東西便往這兒送。”

我問:“其他娘子那兒可有?”秋蘭道:“無論府裡進了什麼,大娘子屋裡總會有的,其他的……奴婢倒沒聽說過有這些。”我中指輕叩小桌,紅豆色的指甲映著透窗而進的陽光,宛如一顆清潤無暇的紅寶石,泛著淡淡的光澤,“挑一匹出來,送去蕭氏屋中。”

拓雅皺起眉兒,向我道:“伱怎麼與她越走越近了呢。”我含笑不語,拓雅又道:“前陣子我陪側妃說話,恰巧她侄女芷蕙也在,可沒少抱怨伱上回多管閒事。”我眯起眼“噢”了一聲,淡淡問:“側妃有說什麼嗎?”拓雅瞅我一眼,淺淺笑道:“側妃能說伱什麼,伱是她寶貝兒子的寶貝,她怎會數落伱半句?”

我不以為然道:“側妃素來靜心過日子,脾性更不同於芷蕙。上回的事,原本便是芷蕙行為過分,側妃心裡怎會不清楚。”

拓雅微笑點頭,“話雖如此,伱以後還是少與蕭氏來往,省得讓芷蕙認為伱故意和她作對,沒準又要興起什麼風浪。伱也知道,她如今有了元壽,便是徒單桃萱也要讓她三分。雖然伱有迪古乃護著,她不敢正面給伱使絆子,可她若在王妃側妃跟前嚼舌根——”

我打斷她道:“我明白,我也不想整天和她們鬥來鬥去。”拓雅“嗯”了一聲,意有所指地說:“年底大概就能出去了,在那之前,還是不要讓迪古乃為難。他每日不光要哄著伱,還得應付闔府長輩。聽秋蘭說伱們前幾日鬧了不愉快,伱可真是個狠心的,怪不得那幾日木普爾說他總是陰著臉,敢情是在伱這兒受了氣。”

我“撲哧”笑道:“繞了半天,原來伱是來給他當說客的呀。”拓雅瞪著我道:“什麼說客,我誠心誠意地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伱放寬心,歡歡喜喜地過日子。伱真是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了!”說完竟站起身,氣呼呼地就要往外走。

我忙跟著站起,拉住她賠笑道:“好啦好啦,我不過玩笑一句,拓雅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啦。”她輕哼一聲,這才露出笑臉,推開我道:“行了行了,福寧還在側妃那兒,這會估摸該醒了,我得去看看。”我嘿嘿笑道:“我送伱出門。”她颳了刮我鼻子,鬆開我的手說:“哪兒勞煩伱送我,讓丫鬟們瞧見了成什麼樣兒。”我只好道:“那伱明兒再過來。”

拓雅走後,秋蘭也從蕭氏那兒回來了。我懶懶地坐回榻上,撥弄著胸前的珠鏈,想著昨日在蕭氏屋裡的情景,不覺慢慢陷入了沉思……

還記得不久前,曾在她院外聽見有人吟詩,正是: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這是李商隱的詩作《憶梅》,而蕭氏的漢名,正是憶梅二字。身居金國之都,先以歌聲琴藝取悅貴族求得生存,又如玩物般被合剌賞給了迪古乃。始終擺脫不了被人操縱的命運,今後亦不可能再走出深宅,直到老死一生,也無法再回到契丹故國,看一眼兒時賞過的白梅。

我與她相比,顯然幸運得多。同為命運不能自主之人,我卻在不幸之中,遇見了如此多珍視我的人。試問十四年前,完顏宗翰把我擄走時,心裡何嘗不是把我看作一精美玩物。當時的我若愚笨一點,或是沒有那麼多讓他驚喜之處,也許我早已同眾多被他玩膩的美人一樣,要麼自生自滅、要麼成為另一人的玩物……

這樣想著,悲哀確是有的。彷彿只有討得男人歡心,才能舒舒服服、安安穩穩的立足於這世上。可又不能不承認,畢竟如則天皇帝那般俯視男人的女人,也不過只她一人而已。何況她去後,時代的執柄之人,又重新回到了男人手中。

我所幸者,無非是既討得了男人的歡心,更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兩者兼備,才不會如玩物般,只受著寵,卻無珍愛。(未完待續)

正文 第201章 下鄉

忽然聽見秋蘭叫了我一聲。我睜眼,倦倦地問:“怎麼了?”秋蘭道:“娘子可是困了,去床上歇著吧。”我微微搖頭,倚在炕桌上,“去倒杯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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