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噓——”迪古乃伸出食指,輕輕壓在我雙唇上,“我為你準備這件衣裳,便是想讓你明白……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在我眼裡,永遠是最美的那朵海棠花。”我心暖暖一蕩,他應該一直都知道。多少次,我在妝鏡前黯然離開。多少次,我在纏綿中下意識的捂住臉。還有多少次,我明明說不在意,卻還是每日不間斷的堅持塗藥。這些,他不僅看在眼裡,而且深深記在了心裡……
“以後,不許再瞎想了……”他拉我入懷,我輕聲問:“你不在意嗎?”他抱緊我,沉聲道:“傷疤已經很淡了,只是你自己還有心結,即便是傷疤永遠也祛不掉又如何?這小小傷疤,可是洩露了一件事……”
“什麼事?”(未完待續)
正文 第156章 我想要
他低頭,右手抬起我的下巴,眸光生輝,嘴角帶笑,“它讓我明白了——你也不能沒有我。”我“咦”了一聲,含了薄怒反問道:“難不成之前你以為我在過家家嗎,我可是打一開始就很認真的。”他挑眉道:“誰讓你總是拒絕我。”
我睃他一眼,伸手撩起一泓熱水,卻發覺衣衫早已緊緊地貼在了肌膚上。胸字首著零星的水珠,一顆一顆相繼滑落。迪古乃低低發笑,抱著我跨坐在他腰間。我扭了扭身子,急道:“大白天你羞不羞啊。”他掀起眼瞼,懶洋洋地說:“誰規定大白天不可以。”說罷還煞有其事的肅容道:“天地為鑑,這才真實,你不是說做人要求真嗎?以後你若想離開我,必定天地也容不得你。”
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這傢伙絕對是練過的,他居然把這種事扯得那麼神聖和肅然,還能配上如此虔誠和純潔的表情。難道還真是他說的那樣?
他看我半天不說話,露出很得意和自負的神色。手上也沒閒著,對襟褥已被他褪至肩下。我心裡生出了點挫敗感,覺得自己好像完全被他給降服住了,連反駁之詞也想不出來半點。越想越是鬱悶,不能再這樣下去,今兒偏不讓你如願。
“啊——”我怪叫一聲,一掌推開他,撩起泉水往他身上掀,一面往杏花樹下躲去。迪古乃微微一怔,但也沒惱,只是想伸手抓住我。然而我躲得快,讓他抓了個空。可緊跟著整件對襟褥忽然從肩頭滑落,身上只剩下月白色的抹肚溼漉漉的掛著。原來他方才雖然沒逮住我,卻勾住了我腰間的束帶,一把扯了出去。而失去了束帶的對襟褥,本就被他褪去了一半,自然稍稍動幾下就滑落了……
“渾小子!”我又氣又羞,他站在三步之外,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別生氣。”他笑夠了。朝我走了過來,“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橫他一眼。背過身子,伸手去接空中的杏花,不想理他。
肩頭一暖,那件溼透的對襟褥搭在了我的身上。旋即聞得他淡淡吟道:“暖氣潛催次第春,梅花已謝杏花新。”
我不由自主的接道:“半開半落閒園裡,何異榮枯世上人?”
他笑道:“不錯不錯。”我嗔他一眼,心想我接得上不是很正常嗎?太小瞧我了。
靜默半會,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我找話道:“這是羅隱的詩……以杏花為題的詩詞很多。你如何單單念出了這首?”
迪古乃拉著我坐入水中,我緊張道:“又幹什麼?”他瞥我一眼,鬆開胳膊,“站著不冷嗎?”我“噢”了一聲,臉色訕訕。我誤會他了。
泡在溫泉中,肌膚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好舒服……
來這兒就要靜靜的坐著嘛。
卻見迪古乃一言不發。我輕輕撞了撞他的肩膀。賠笑道:“說話呀,方才問你話你還沒回答我呢。”他攬住我的腰,輕聲道:“小時候很欣賞羅隱,但現在……覺得此人不過是空有才華。太過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我想了想道:“你是指他在《饞書》中過於激憤?”羅隱生活在晚唐時期。才華橫溢,卻屢次考進士未果,前前後後有十多次。他曾自編其文為《饞書》,收在書中的諷刺散文多是他的“憤懣不平之言,不遇於當世而無所以洩其怒之所作。”他每次的試卷都充滿了對世事、對統治階級的諷刺,而且太過強烈,引起了考官們的反感。儘管明白他確實很有才華,卻始終不予錄用。
迪古乃道:“他既然考了那麼多次,明擺著自己是想踏上仕途。可他一面渴求入仕,一面又毫無顧忌的抨擊統治者和官場。他當時若能謙虛一些,何至於十上不第!不滿國家現狀,一言兩語的諷刺怒罵就可以改變得了嗎?怎就不能放低身段,暫時妥協,謀得高位後,何愁沒有大作為?不先執掌大柄、如何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