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罷牽著我朝馬兒走去。我嘿嘿笑道:“我也不曉得,最近食慾好的很。”
他頓住腳步,側身打量我幾眼,“如今氣色是比從前好多了,以後要好好調理身子,多對自己上點心。”
我點點頭,又想到一事,道:“拓雅和木普爾也該成親了吧。”他又是沉默,我心微嘆,只好緊緊抱住他,“反正花漣和泰阿丹也要成親了,我想讓他們一起辦,圖個熱鬧,行嗎?”
迪古乃沉默片刻,淡淡道:“你做主就是了。”我喜道:“那就交給我了,到時候你可不許說三道四的。”
轉眼已是十月天,大雪一場接著一場下。幸而喜事將近。人人心中皆是翹首以盼,並未被這寒冷的天氣影響到絲毫。
暖和的屋子裡,我、秀娥、花漣、拓雅圍著火盆而坐。兩個準新娘剝著香噴噴的糖炒栗子。我和秀娥則在忙乎著她們的嫁衣和蓋頭。拓雅往我嘴裡送了一個栗子,好奇地問:“你說到時會來幾個新玩法,怎麼玩呢?你可別玩太過了。木普爾的臉皮可是薄的很。”
我邊嚼邊道:“曉得曉得,不會把他弄哭的。你放心。”心中暗笑,從小到大參加過的婚禮倒是不少,就是沒鬧過洞房,也沒親眼見過別人是如何鬧洞房的。不過在婚宴上,司儀通常會和新人們玩些小遊戲,我就直接照搬過來,好好“伺候”他們。
“這屋裡可真暖和。”厚厚的氈毯被掀開。繫著碧色斗篷的玲巧懷揣著東西進來了。小丫鬟們忙上去幫她脫去斗篷,我吩咐道:“快上些熱茶來。”說罷又拉她坐下,把暖袋遞給她問:“今兒下雪,怎麼還過來了?”
“呆在府裡也沒什麼意思。”玲巧臉上滑過一絲落寞,我心下感嘆,她這麼年輕就要守寡,膝下也無子嗣,平日裡定是寂寞難言了。我也曾勸過她改嫁,但她不願意,這也倒叫我又驚詫又欣慰。看來她對完顏宗翰。真的是有愛。
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望著拓雅、花漣笑說:“這是我親手做的新鞋,按你倆尺寸來的,快來試試。看合不合適?”
我拿起一隻繡著鴛鴦的紅鞋讚道:“還是玲巧手藝好,瞧這兩隻鴛鴦,都能看出公母呢。”
幾人“撲哧”一笑,玲巧接過我手裡的紅蓋頭,打量幾眼道:“不錯,比以前進步多了。”
我本就有些累了,她這一來,我更是不想繡了,便笑道:“你看看哪裡需要改改,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可是累壞了。”拓雅嗔我一眼,不滿道:“你這半途而廢的,當初不知是誰誇下海口,這會又不耐煩了。”我彈了一下她腦門,威脅道:“你若再說,婚禮當日,我一定不放過你。”
她作勢要來掐我,外頭忽有小丫鬟道:“沈王府裡來人了。”我眉頭微蹙,揚聲問:“有什麼事嗎?”她回道:“送了些上好的炭,還有不少蠟燭。”
秀娥起身道:“奴婢出去看看,外頭冷,娘子就不要出來了。”我點點頭,道:“那些下人們大雪天裡過來也不容易,去拿些散錢打發了他們,再請人家進屋裡坐坐,烤烤火。”
拓雅趁空坐在我身旁,拿肩膀撞了我一下,“瞧你面子真大,堂堂都元帥這麼惦記著你。”我剝著栗子殼,嘴上不以為然道:“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他只要吩咐一下就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抿嘴笑道:“得了,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們迪古乃可是個醋罈子,我豈會不曉得那兀朮喜歡你。”
我奇道:“什麼意思?”她嘿嘿笑說:“上回我隨他和木普爾來看你,途中遇到兀朮的扈從,正從你這兒趕回城。迪古乃當時臉色就暗了下來,再騎馬時,都快要把馬鞭給抽斷了。可是苦了那匹馬兒了。”
我嗔她一眼,低頭時斂了笑意,默默的吃著嘴裡的栗子。
想了會兒,我起身出門,秀娥正指揮著來人們把東西往柴房裡搬。我找到領頭的,輕笑道:“大雪天過來,真是謝謝你們了。”他搖頭道:“姑娘太客氣了。”我接著說了一句:“回去後,你跟你們家王爺說,以後就不用再送東西過來。麻煩不說我這裡也不缺,多了會浪費的。”他點點頭,我又叮囑了一遍,才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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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古乃來時,帶了一匣子珠寶。
我隨手拿起一支紅寶石玫瑰金簪,不好意思道:“其實尋常飾物就行了,這樣貴重,她們反倒會不自在的。”他坐在床邊看我給拓雅繡的紅蓋頭,頭也不抬的笑道:“你這話就錯了,拓雅定喜歡得很,她那個小財迷,可不是見著寶物兩眼就放光。”
這倒也是,想當年她還在雍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