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覺徵聞言,直覺得自己被眼前小女子擺了一道,她既然知他方才走神,為何還要說這番話讓他難堪?
但他他既然能為丞相自然有他過人之處,還不至於被一個女子嚇唬了去。“冒犯之處,請娘娘見諒。”莫覺徵微垂目光,似是恭敬,“娘娘方才說杯酒釋兵權下官甚為認同,但是娘娘方才之言好像並非是此意,分明是像找樂子的。”
“誒?莫丞相好生無趣啊。”夜瀾止嘆了一口氣,講了那麼多話覺得口兒都幹了,端起旁邊一杯茶抿一口才道:“但是丞相是真心認為此道行不通?”
莫覺徵一怔,不是為她之言辭,而是她端在小手的杯子……那,好像是王上方才用的,而王上素來愛乾淨,從不與人共用碗筷的,她這番就不怕王上怪罪下來除去妃位?
“原來半生戎馬的莫丞相喜好發愣,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夜瀾止打趣道,含笑看他。
莫覺徵深深一怔,先是為她的一語道破而驚愕尷尬——從來,他不屑與女子言談的,更莫說為一女子而失神了。
他驚異地蹙眉,卻在看見她閒淡的笑顏之際,再次驚愕:一張素臉毫無粉黛之色,素光更顯容貌嬌妍,膚白若羽;如緞長髮只以一條粉色絲帶鬆鬆地束著,尤顯嫋嫋風致;眉心的細柔的肌理散發出淡淡的芒色,宛如這閒淡的笑、驚世的美、逼人的眼。
她果真有挑釁的資本?方才他本想將此話題繞開的,哪知她竟然如此聰明,竟然不著他的道,一下子便繞回原地,還將問題踢回給他之餘還不忘調侃一番,這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啊,對著素未謀面的男子竟然能這般從容自若??
“娘娘見笑了,下官只是欽服娘娘口才之道而已……。”莫覺徵回過神,恭敬的回答前面所言:“娘娘方才那一番言辭自是可行的,但所需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而且所需時間也較長,其間世事難料,就恐怕在此期間橫生枝節而已。”
夜瀾止服了,這些古人還真的不賴,腦子轉的夠快,她認同的頷首。這個莫覺徵是個厲害之人,在他身上沒何等好玩的,夜瀾止有了這個認知便轉移目標,笑眯眯的對溫文儒雅,臉皮是如蟬翼的佟井然道:“佟大人,你家世代忠良,王上現今已經二十又四……不對?”她說著覺得不妥,轉向一旁的風宇涅認真的問道:“王上,您今年貴庚?”
風宇涅為她對自己不上心而惱怒,但很快便釋然,淡淡的掃她一眼,有縱容她胡鬧的淡然,拿回被她強佔的杯子,白牙深深地:“二十有六。”(汗?關於男豬的年齡逸然好像也記錯了,如出錯逸然回去找找大綱再改回來哈?)
夜瀾止頷首,神色嚴肅:“咳,王上已經二十有六了,卻還無子嗣,不覺甚為不妥麼?”
風宇涅被她一言聽得想發笑,一雙銳眸直盯她平坦柔軟的小腹,眼神柔得擰得出水來。
一直安分的很的李清基聞言忍俊不禁,怕夜瀾止看出端倪便急急轉身笑個飽。
而佟井然聞言,覺得他們三人此時有一股陪孩兒玩泥沙的感覺,笑了笑,溫和的滴水不漏:“該,該,該。娘娘所言極是,那請問娘娘有何作戰計劃?”
夜瀾止聞言,心裡直呼無趣,伸手哥們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嘆氣道:“誒?莫怪佟大人至今仍是孤家寡人,原來是有根可尋的……“話罷,她頓了頓才道:“認識佟大人不少時日了,現在才覺擔憂啊,大人何時才會情竇初開呢?”
風宇涅聞言,抿茶的檔兒心情瞬時好了起來,瞥了瞥臉色僵硬得佟井然,心裡為他當初二次‘請纓’同情起來。
在場三人覺得自己是瘋了,放著大好時光不去享受,放著發著大堆事兒不去理偏偏坐著這任人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
良久,風宇涅有了自覺,警告似的瞪了想拿杯子被夜瀾止的李清基一眼,尊貴的開口:“此事暫時到此為止,莫要胡鬧了……夜瀾止,有何計謀就痛快的說出來,莫再玩小心眼了。”話罷,將溫度適中的遞到夜瀾止身前。
吃人嘴軟,那人手軟,玩人心軟。夜瀾止在看他們三人吃癟雖然挺好玩的,但也覺得過火了,被他如此一說不禁正經起來了,“嗯,杯酒釋兵權之計的實施是要求王上主動出擊的……”
風宇涅聞言,以為她再度說什麼納妃之事,一雙眸子迸出火花,直想端起她面前那一杯茶給她灌去,看她是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
夜瀾止不顧他的瞪視,自顧自的認真起來,“一件事成敗與否,天時地利人和是不可缺少的重要條件。這陰雨纏綿不去大臣在家待著對著殘花敗柳也是百般聊賴;昨兒